“别弄得这么委屈,别觉得你自己多难受一样,申青,没人比你好受,就你这副性子,当年遇上我爷爷没把你怎么样,已经算好了。你以为换了G城其他的豪门,你还能活着走出G城?”
申青怔然,全身都开始癫颤,离疯还有多远?她很想此刻就变成一个什么也不管的疯子,或者什么也不懂的痴儿。
她能走到今天,知道是别人的恩赐,她都知道。
她不是不愿意记恩的人,可是这副枷锁,她还要背多久?爷爷,她会感激一辈子。
可是现在白珊来锁她,裴锦弦来锁她,每个人都可以来锁她。
因为她一个人,欠了所有人!
以前他总是不明说那些,她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都记得。
如今他一笔笔的帐跟她算,她才深刻的体会到,穷尽一生,她也还不起这个债。
裴锦弦拿着她的债务,扔进熔炉里,熔好后,开始敲锤打磨,铸成一把刀子,他拿着那把刀子,在剔着她身上的刺,在剐她身上的骨头,在抽她的筋,抽了她的筋之后,她再也没有能力反抗他。
他看着她的眼泪从从眼角滑下去,流进了耳廓里,他喘了气,将胸口那些闷痛的感觉都想一一呼出来,可是连呼几口,那气压却越压越紧,他越发的难受,她的眼睛不再看他,望上天花板。
伸手滑进她的裙子里,“以后还提不提离婚?”
她摇了摇头,像个没了筋骨的女人,“不。”
“嗯?”
“永远不。”
他俯下头去,“好,你记住,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申青,为人妻子该做的事,你会做吗?”
“会。”
他的嘴吻上去,吻过她的脖子,“申青,我真是恨死了你这么倔,都恨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点点头,她也恨。
恨死了自己的倔强,如果她肯像白珊一样,该有多好?
她也想像白珊一样,做那样的一个女人。
伸臂圈过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已经没有口红的唇,是淡淡的樱粉色,凑上去,吻住他的嘴,舌尖轻巧的从嘴里伸出来,钻进他的嘴里。她的高跟鞋踢到地上,长腿伸过去缠住他的腰,松开他的嘴的时候,绵绵的喊了一声,“锦弦。”
他急喘一口气,再次吻下去,手在她的裙子里扯褪着她的丝袜,面对她的邀请,他一点抵御的能力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把她抱进休息室的床-上,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扣,她却动作轻柔的脱去他的衬衣,解开他的皮带。
烟花在兴奋的高点爆开的时候,他听她软柔的喊他的名字,“锦弦……”
以前她在他的身下,那些急切的浇喘,捶打,今天一次也没有过。
以前她总会抑制不住的咬他的肩膀,抓他的背,甚至会骂他“混蛋!”“禽兽!”“你轻点!”“你想弄死我吗?!”
现在她哪怕是蹙紧了眉,也只是咬着唇,闭着眼,等一波快-感过去后,才会绵柔的喊他一声“锦弦”。那声音真的很温柔,却不像是她的。
他们都身无寸缕,空气中还飘散着糜液的味道,他匍在她的身上,紧紧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眼神空洞望着他,像是穿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身下的人,完好无损,他们没有像以往一样大打出手,她的身上没有伤痕,他也没有。
可是此时的她,看着他温柔的笑,却像一个布偶……
他趴在她的身上,把头埋下去,埋进她摊在枕上的一瀑长发里,是他头发一样的颜色,栗棕色。
他记得那时候她说要和他染一样的发色,那语气,他以为她是在撒娇。
此时的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那声音又沉又抑……
似乎,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