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依夺过凌风手中的瓷瓶,道:“这药也可解墨玉蛛之毒。”她高兴的倒着瓷瓶,却再也倒不出药丸。
她一脸惊鄂的看着凌风“没了?”凌风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西门昭笑道“傻瓜,这紫金丹世上一共只有三颗,皇宫只有这一颗,已经保存了三百年,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也就是说,西门昭将活命的机会让给了宋仙儿,而他自已却……
夏云依腿一软跌坐在地:“西门昭,你,你……”
“夏云依,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快乐的活着。”
夏云依伸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摇着头,泪似珠帘,滚滚而落。
突然,她脑中似是灵光一闪,她记起月如霜曾说过的话,金针镀风池穴,劲力三分,可使人假死。
若她以金针施于西门昭风池穴,使他陷入假死状,这样,她便有时间寻得解药救他。
“你可信我?”夏云依问神志已渐渐不清的西门昭。
西门昭只是微笑,他没有气力再答她。
夏云依取来金针,微笑着扎入西门昭风池大穴,她喃喃自语,一年,只有一年时间,若一年后她尚未寻得解药,这被封住的风池穴也当自行解开,届时,他同样毒发身亡。
夏云依将凌风易容成西门昭的模样,他日夜伴西门昭左右,西门昭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包括处事之态他样样清楚,让他办成西门昭的模样鱼目混珠应该不难,再说,西门御那贱男人还等着人去收拾呢。
凌风起初不肯接下这活,这可是欺君枉上的行为。
夏云依将其中利害一一分晰,若是凌风不干,那么皇位便会落入西门御之手,届时,他们谁都别想活,如果像他这样的小人做了皇帝,那些曾助过西门昭继位的大臣一个也跑不了,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若是凌风扮做西门昭做这假皇帝,便可利用手中之权收拾了这贱男人。
凌风左看看已然没有气息假死过去的西门昭,右看看众人充满期盼的目光,他终于做出一个坚难的决定,为了西门昭,为了夏云依,他便做一做这假皇帝。
当夜,夏云依将西门昭易容成凌风的模样,拿了腰牌便要出宫。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慕容飞尘,与他一起前往麒麟国,然后让月如霜医治西门昭,他才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凌风穿着西门昭平日里的衣裳,立于城楼之顶,望着渐行渐远的夏云依,他突然很羡慕躺在马车里一动也不动的西门昭,若她也能这般对自已,就算一辈子不醒,也无憾。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石林,小桥流水……单单府前的花园便这般豪华,人称富可敌国的南宫家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将西门昭先行安置在附近的客栈,宋仙儿和眉儿留下照顾。
夏云依随同黑老大递上拜贴,求见南宫老爷。
黑老大曾与南宫老爷有过杯酒之缘,人家还记不记得他黑老大尚未可知,但南宫府守卫森严,若想硬闯那是比登天还难。
两人焦急候在大门之外,顶着烈日候了近一顿饭功夫,尚未见着任何回信之人。
夏云依询问守卫,守卫却只丢给她一个白眼,对她是爱理不理。
见此情境,夏云依忽然恍然大悟,她忙从袖中掏了一只银锭子递给守卫,守卫这才眉目微暖,道:“刚刚你没如这般打发递信的兄弟,你的信自然不会这么快送进去,此时怕还在他手中。”
夏云依暗自汗颜,这堂堂南宫府的守卫竟是这等小人,里面的主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只好再度强颜欢笑,再递了一只银锭子给他,求他去帮忙催催。
见守卫信手接了银子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她抽了一张银票递与他。
守卫瞄了眼银票上的数字,这才面露喜色,连忙动身进了府。
黑老大在一旁忍得极惨,真想好好修理这贪财的货。
夏云依摆手示意他息怒:“如今我们有求于人,使些银子还是值当的,再说,醉春楼这些年着实赚了些钱,这点小钱还不足挂齿,不必恼了。”
夏云依的劝慰令黑老大安心不少,他便不再多言,只一个劲用手扇着风,恨不能如路边的小狗一般伸出舌头解暑。
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递贴的守卫走了出来,他们此时态度略有转变,比之前恭敬了不少,想来黑老大还是有些面子的。
“少主有请。”
“少主?你们老爷没在府里?”黑老大奇问,当年他见到南宫靖时他儿子还是个奶娃娃。
“黑大侠,您有所不知,老爷已于三年前仙逝,如今府里当家的便是少主。”
二人随着守卫进府,南宫府虽不如皇宫大,其豪华程度却丝毫不业于皇宫大内,不知西门昭见此情境会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