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瞒住她,他只能对外说是不会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的话,没想到杜九娘竟会吞金自杀,他哭了三天三夜,头发一下子就掉了大半,要不是为了父母,他早就跟着去了,从此他就把自己埋在书堆里,一心只读圣贤书。
城主也是第一次听到杜九娘死前还有留遗书给他的事情,表面的是风平浪静,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知道。他抬起头双眼牢牢的盯着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心里掉着无数的疑问,却口气平静的开了口,“我不知道她写了什么诗。”
“哗啦”一声,全场哄开了,对着上面的两人不断的指指点点。他们心中甚至在猜测,那首诗到底是什么样的,也好奇传言中如此正气顽固的人,没想到会有这么香艳的过去。
谢宜章表情淡淡的,一言不发。
夏云依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场合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眼看着城主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她也真是有点替他难为情,竟然被翻出了这么久以前的情史。
“今天的比赛暂时到此为此,管公子胜。”城主再也坐不住,深呼吸了几口气,大跨步离开了。
入夜时分,晚饭时间。看了一天的精彩舌战后,凉城民们兴致勃勃的回家吃饭了,准备好继续晚上的节目。
城主府,内院里,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家具和雕饰,出自名家的山水画悬挂在四周,中间的一张供五六人就餐的桌子上,正坐着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三人的眉目略有相似,只是在身材上有些差别,一个年纪稍长的嘴唇上还留着一条淡淡的胡须,显的有些野性,还有一个身材稍胖,却是满脸的正气,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坐的笔直,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吃的一板一眼。
容阙专往人群中和昏暗中走,头一低,连脸都认不清了。幸亏他从小练夜视,就算在漆黑的野外他都能射杀野兔,更何况现在还四处燃着火把。
容阙用的是家传步伐,快速的避开人群,迅速往前走,只有高手和懂此种步伐的人才看出来他的身手。赛赢后,他就早早的退了下去,在别人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他偷偷的从后门离开了城主府,关上门的那一刻,耳边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他轻轻的舒了口气。
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腰间,没有了熟悉的手感,他一惊,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腰间,双手也往自己的腰间和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摸了摸,心里暗道一声糟糕。
“在找这个吗?”朱闻从伸出墙头的一个粗壮的树枝上伸出了头,手上晃荡着一个东西。没晃两下,他的身体就往下掉,这样的高度,对于要装普通人的朱望来说,还是有点痛的。等他揉着屁股站起来时,容阙已经阴沉着脸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我的玉佩是你偷的?”他的语气一次次加重,连拳头都握了起来。
“我叫朱闻,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这个玉佩是在路上捡的,我看到你掉的,想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走远了。”然后满脸的憋屈。
容阙一听,脸色缓和了下来,接过那块白色的玉佩藏进怀里,“以后别跟着我。”转身走了。
这个可是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一般听到他名字的人至少也会敷衍一下的,看他那泰山崩定而不动于色的表情,他很想告诉他,“喂,兄弟是我呀,我可是全城有名的人呢,要不要给你签个名?”
那四个官员的地址她都知道,也都有在他们家的附近看过,原本是一切顺利的,只是去第三家人家的时候,不知倒霉还是怎么的,竟然遇到了条大狼狗,而且是直接踩到了狗兄弟的尾巴,把整个府里的人都给叫了起来。幸亏他是出来的时候遇到的,不然那个倒霉的副将只能疯癫的过下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