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玥听着樊松大致讲了讲,走到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邯城很重要吗?我记得之前的旱灾不是你亲自去的吗?”
樊松一听略带惊讶的看了看花千玥,旱灾那一次确实是他去的,可是这后宫之中是不得干预前朝之事的,这花千玥不但对之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只是简单的一番言辞,她就能猜出邯城重要,这样的聪慧,难怪君上走之前说有事就找福贵人。
“没错,邯城是离酆都最近的一个城池。如果酆都一旦有变,邯城将会是最好的攻守之地。也正是因为邯城的特殊,所以之前君上一直让末将留守。”
“哦……”花千玥边听边点着头,慢慢的明白了楼天乾要离开的原因。难怪昨天离开圣和宫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怕是一听是樊松找他,就明白了缘由吧。
花千玥瞄了瞄樊松手上的玉扳指,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哎,反正他也不在,将你那玉扳指借我看看呗。”
樊松一听愣住了,这可是君上的贴身物品,怎的能随便说看就看的?
花千玥看着樊松一脸的紧张“啧,啧,啧。比起你,我这算什么?你这是欺骗臣民啊,这是品格问题,性质恶劣,我只是借看一下,看了就还你。”
樊松被花千玥这样一说立刻低下了头,仿佛真的做了什么恶劣的见不得人的事,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最终还是摘了下来,想必君上对这个福贵人如此放心,连政事都让她干预,借了她看一下也没什么吧。
花千玥见他摘了下来,一把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得逞的一笑,将那白玉扳指就套在了自己手上左右观摩起来。
“贵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哈?”花千玥看着那没扳指,同样是一块白玉,同样的通透清澈,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啊?
突然,花千玥猛然一惊,坐正了身子,一脸紧张。
樊松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的也跟着她坐正了身子“怎么了?”
花千玥脑海里的猜测一闪而过,看向了樊松愣了愣“没什么,没什么!”花千玥说完又一次仔细的瞧了瞧手上的那枚玉扳指,慌慌的摘了下来递给了樊松“好好的受着,可别弄掉了。”
樊松一笑结果了扳指“贵人放心,末将就是丢了性命,也不会将君上的物品丢失的。”
花千玥恢复了神色看了看他,笑着说道“那就好,记得,晚上若是遇上麻烦就差人去圣和宫。”
花千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樊松一脸茫然的看着花千玥离开,呆了呆,晚上遇上麻烦?刚刚的麻烦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花千玥出了御书房带着小六子就一路往圣和宫的方向走去。此刻的她只想早点回去。那一枚玉扳指在她心里迟迟挥散不去。
终于,一进圣和宫,花千玥不带绕弯的直接就走向了后院,进了卧房就坐在了梳妆铜镜前愣了片刻。
终于打开了一个小抽屉,拿出了一块丝帕,打了开来。
这丝帕内躺着的正是一块白玉玉佩。
花千玥将玉佩拿了出来,对着光仔细的瞧了瞧,看着那通透的玉佩里,也有着像雪花一样的纹路,花千玥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花千玥看着玉佩想着刚刚看到了楼天乾的那枚玉扳指,那枚白玉扳指里面也有着和这玉佩里一样暗纹的雪花图案。
“不是都说玉如人,天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吗?怎么这两块的基底都这样的相似?”花千玥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这玉佩是墨玉寒还给她的,也就是说这玉佩是她的,而楼天乾也有一块和她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一个雕成了玉佩成花,一个做成了扳指。花千玥当然深知古代人喜爱用玉作为身份的象征,家谱的延承。
“那要如此说来,难道我和老狐狸是……”花千玥说着连她自己都不敢想的话,没错,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想再猜测下去,这样的结果无论是什么,她和他绝对是有关联的,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天宸国丞相的女儿,他是大漠皇宫出生,这样的差距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我多想了。”花千玥说着说着就将那块玉佩再一次包裹好赛进了原来的屉子里。
这一天,花千玥都是心事重重,吃得少,喝的也少。
小竹看着她一天不在状态,不由地拉着小六子就走到了一边“怎么回事?主子今儿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小六子看了看小竹,又回头看了看花千玥,一脸疑惑的摇着头“不应该啊,主子今儿可是受宠的很啊,连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都不能进的地儿,咱们主子可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就进了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