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松一步一步紧逼花千玥,花千玥靠在了桌子边,双手放在背后死死的拽着包袱,还是晚了,他不是刚走吗?难道有人通风报信?花千玥心里一惊,难道是芸儿?
樊松一笑看着花千玥“想和你叙叙旧。”
花千玥干笑着“叙旧,明天叙也是一样的,我要休息了。”
“是吗?”樊松高大的身影直逼花千玥面前,伸手拉住了她收拾好的包袱“就怕明天又见不到你了。”
花千玥收起了笑容,满脸不安的挪着身子,也罢,包袱不包住了就干脆不要了。花千玥挪着身子,干脆也不挡了,走到了一边盯着樊松“好了,说吧,你要干什么。”
樊松一笑迷上了眼“花公子这样的聪慧,会猜不到?”
花千玥心里一沉,缓缓的朝着房门挪去,实在不行就只有跑了。
“你知道,你跑不掉的。”樊松一步上前拉着花千玥就拦进了怀里,低着头深深的吸着她发间的清香。
“你放开。”花千玥一时气愤推着樊松就要离开他,但无奈她的力气只够给他挠痒痒。
“别动。”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不再是樊松的,花千玥徒劳的放弃了挣扎,她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行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花千玥干脆就靠在他的怀里也不动弹,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越是反抗,就越容易激怒他,后果就越是糟糕。
可是花千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复,反而是一个突然松开的力度之后,一双温热湿润的唇直贴在她的双唇之上。
“嗯!”花千玥这下子不敢再淡定了,极力的挣脱着。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双眼一大,带着几分怒火。
奶奶的,他是不长记性是吧?上次咬了他一次还没记住疼是吧?花千玥正准备再次故技重施下重口的时候,却脱离了那双唇。
花千玥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人“还真是不习惯和樊将军做这样的事。”
“哈哈……”一阵笑声之后,眼前的人单手一抬,手臂在落下的时候,脸上哪里还是樊松的模样?狭长的双眼,狡诈不堪,俊朗的面容霸气十足,这不是楼天乾是谁?
“哼!”花千玥看着这张脸就想起了之前被皇后关在地牢里的日子,她就不信她吃的那些苦,他会不知道?但终究他还是没有来救她。
花千玥眼里莫名的生气了一丝雾气,低头就看向了别处,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看到了这张脸后的期盼还是心里那阵无名的刺痛让她这样的收不住自己的情绪。
楼天乾看着花千玥的变化,心里一疼,再一次的搂她入怀“还在生气?”
花千玥听着这一句话,心里一阵委屈,果然,他是知道的,在地牢里那些变馊的菜,吃那些脏馒头,睡那些老鼠窝,还有自己折腾的重感冒……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花千玥咬着下唇极力的控制着,不想让自己眼角的那一滴液体流了下来,既然他能这样的狠心,明明知道它的心思,却这样的视而不见,如今又何必来问她?
楼天乾感觉到怀里的人异常的安静,紧了紧手臂的力度,将头埋在了花千玥的发间,在她耳边说着“我有我的难处。”
花千玥慢慢的平复了心情“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在意你说的。”
有时候激怒一个霸权主义者最好的方式不是挑战他的权威,而是平静的告诉他,他所在乎的人和事却并不在乎他。试想有什么比一颗真心付诸东流还受挫呢?
花千玥正是戳中了楼天乾的痛处,他一生都是高贵无比,向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天底下就没有他楼天乾得不到的。然而在花千玥面前,他却屡次失败,好不容易,以为花千玥已经慢慢的被他俘获,然而这一句无不是在向他说明,他的猜测是错的,她并不在乎他。
花千玥明显地感觉到了耳边一阵重重的出气声,紧接着被楼天前一把拉开,花千玥也不惊慌,反正被他捉住了,不被他折磨一番就轻而易举的想逃是不可能的。
“你当真这样想的?”楼天乾看着花千玥,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
天知道他为了花千玥费了多大的劲儿。在地牢的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苦,但是他也坚信她可以靠着她的智慧逃出来,果不其然最后她逃走了。即使舍不得,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毕竟朝廷的斗争他不想牵扯到她,为了她的安全出宫是最好的安排。
一路上他让暗夜紧跟其后,一路上的土匪马贼都替她们一一扫除,每日只能看着字条上有关她的一切消息,看着她开始做生意,越做越大,日子越过越散漫,他当真担心她就这样留恋在外,不再想起宫里的一切。
面对朝廷中分派越来越明显,此次更是冒险的易容背着樊松的名号南下向西,只为了见她一面,能安心。若不是暗夜刚刚急匆匆的向他汇报她又要逃了,他仔赶来,怕是有只能空叹她的背影,徒留一地遗憾。
而这一切花千玥自然是不知道的,花千玥慢慢的向后靠着,楼天乾看着她依旧不死心的朝着房门口挪去,一个怒火就将她拦腰抱起,直至走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