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大彪的心里樊松和楼天乾这样的男子才是真男人,所以他几经思量在阳城内做起了粮草生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如果敌军再次来袭,他好能为将军他们助一臂之力。
楼天芸终于懂了马大彪为什么要说来求他们了。
大漠有规定劫匪是不能进军营的。这马大彪以前是个山大王,那就更不用了。
花千玥思考了一会问道“你跟樊将军提起过此事吗?”
马大彪听了摇着头“我哪里敢?如果樊将军知道我之前是个土匪哪里还肯要我?现在还能跟着将军打杂跑腿,这说了我怕是跑腿的机会都没了。”
马大彪忧心的嘟囔着。
花千玥点着头,显然对他的话也是有几分赞同“那就莫着急,这事得找个好时机才行。”
马大彪一听花千玥的话这意思不就代表花千玥肯帮忙了?“哈哈,我就知道花公子人好面善,肯定会帮我想个法子的。”
楼天芸一听噗嗤一笑“我说,你这马屁拍的也快了吧。”
“哈哈哈哈,我马大彪粗人一个,不怎么会说话。”马大彪嘿嘿一笑就冲着楼天芸说道。
花千玥笑着看着马大彪,心里则是盘算着另一件事“我问你,你在冗城有熟人吗?”
马大彪听着花千玥一问,立刻收起了憨笑,反而是底气十足的说道“想当年我好歹也是个山大王,冗城和阳城离得不远,再加上冗城又是天宸国的边城,我自然是有些人脉的。”
花千玥眼睛一亮,看着马大彪露出了笑容“正好,借你的人脉一用。”
楼天芸和马大彪有些不解的看着花千玥,这好端端的难不成花千玥要去冗城?
这天的晚上,樊松再一次的不请自来了,这一次马大彪一进花府的大门就忧心忡忡。
花千玥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也面色平稳的招呼着。
果不其然,在饭桌上,樊松毫不隐瞒,一语道破了来意“花公子,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问。”
“樊将军客气了,有话不妨直说。”
“我此次来阳城一是来查看军营的情况,二来则是为了向花公子请教不久之前朝廷有购置一批干草,听闻干草是向花公子购买的,当时的价格可否告知一二?”
此话一出,马大彪看向了花千玥,就说了当时干草的价格卖高了迟早都是祸,这下好了,樊将军指不定怎么想他们呢,还说帮忙进军营?眼下能把这个干草的事情解释清楚就不错了。
花千玥一笑,冲着小竹就吩咐道“把那张合同拿来。”
不久之后,樊松的手里多了一张安有手印的“合同”其实就是一张详细记录了朝廷购买干草的数目,价钱,日期,还有购买人员的亲笔签名。并且标注了此价作为一次交易原则,无论贵贱都不在追究。
樊松看着手里的字句,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三十万担干草,每担五文钱,共计一千五百两白银。樊松一巴掌就将那张字据拍在了桌上,面怒凶色。
马大彪一惊,该不会是樊将军动怒了吧?嗨,这下好了,看来真的是无望了。
花千玥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问道“樊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
樊松扫了一眼四周,显然是对这里的人都不放心。
花千玥接着说道“樊将军放心,这里都是自己人。”
樊松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字据“今年朝廷的干草预报是两千四百两白银。”
“什么?”樊松话语一出,楼天芸和马大彪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显然是气愤不已。
“两千四百两白银?这足足多出了近一千两的空缺。”楼天芸一下子就算出了差价。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将军饷私吞了。
“个狗娘养的,军饷也敢偷?五年前的阳城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多了,才节节败退最后连阳城都差点失手,这样的人就该一刀砍了。”马大彪边说边拍着桌子,越说越气愤。
花千玥则是淡定的看着楼天芸和马大彪过激的反应,反而是扫了一遍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