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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灵芝撑着下巴笑道,“是啊,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适啊,尤其是跟仙人般的林老师,啧啧,多糟蹋啊,这外头的人都妒恨着我呢,这几天的房租我给你一个月的,水电费的话就不必给了吧,多不好算啊。”
林艺然没有吭声,眼眸在她脸上一直流连着。
随即他猛地站起来,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着牙——
“我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罢了他大步走进房间里,越过许灵芝身边,似是刮起一阵风,吹散了许灵芝额头的发丝。
餐厅里剩下许灵芝,她压压额头的发丝,微微地趴在餐桌上,慢慢地笑了起来,从胸膛直至喉咙,再由喉咙来到口腔,笑声传了出来,轻轻的淡淡的,屋子里,林艺然听着那笑声,仰头靠在床头,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对面郭姐的话。
那个许灵芝这两天跟陈子名在一起呢。
那个许灵芝这两天跟陈子名在一起呢。
人家林老师林大爷吃完饭没有洗碗。
许灵芝笑够了起身进厨房洗碗,正在过第二次水的时候,林艺然进来了,他打开冰箱,从那里面抱出那一盒银光闪闪的月饼,许灵芝垂下眼眸看着他,他眯着眼看都没看许灵芝,转身就走出厨房。
客厅里很快就飘出茶香味。
许灵芝擦好手走出厨房,林艺然坐在榻榻米上,跟前放着茶盘,三个杯子里都灌满了清香的茶水,手边摆放着不是传统月饼颜色的月饼,好几种颜色,粉色的白色的,小巧而精致,许灵芝笑了笑,走到阳台去,查看在她精心照顾下的多肉,小小一盆精致的多肉生命力很是顽强,半个月浇一次水就能活得有声有色。
林艺然眼眸从杂志上抬起眼,落在手边那一口都没动过的月饼,耳朵微微一颤。
听着她的脚步声——那声音不是朝沙发而来,而是朝阳台。
许灵芝从阳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有林艺然的身影了,林艺然房门半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坐在床边按着电脑,茶几上的茶还在,月饼也还在,她走了过去,俯身看着那些精巧的月饼,精巧得她都不敢伸手去捏。
旁边的茶杯里的茶香则一直飘溢到她的鼻息里。
香得她忍不住伸手去端那杯茶。
既然不让我吃月饼,那我喝茶行了吧。
她笑了笑,轻抿着林艺然那双仙手沏出来的好茶,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眼眸一转,却看到月饼旁凌乱地塞着一本经济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个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下面有一处空白,空白的地方写了字。
许灵芝噗了一声。
差点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她急忙把茶咽了下去,抽出那本杂志。
林艺然那有力大气的字极其显目:最讨厌吃甜食了。
甜食——许灵芝的眼眸看向那几块精致的月饼,所以讨厌吃月饼吗?
所以——这月饼还是买来给她吃的?
许灵芝伸手去捻月饼的时候。
林艺然从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电脑。
许灵芝笑道,“林老师,上课啦?”
林艺然眼眸落在她手中的月饼,点点头,“不许带人回来打麻将,晚饭我回来煮。”
许灵芝耸耸肩,“好啊。”
走到屋门,林艺然换好鞋子,拧开门,门一开,他愣了愣,提着电脑袋的手青筋暴起,清冷的眼眸落在靠在楼梯边上的陈子名身上。
陈子名没想到林艺然回来了。
刷地站直身子。
神色一闪而过地慌乱。
随即后背挺了挺,头探了探,“林老师,灵芝在屋子吗?”
灵芝——把姓都去掉了。
林艺然磨了磨牙,走出门,反手以极快的速度把门一关,门板发出一阵巨响,屋里许灵芝口中的月饼差点震飞出来——急忙用茶水咽了下去。
这头,陈子名没得到林艺然的回答。
林艺然眯着眼直接走下楼梯,陈子名站在上一个台阶,看着林艺然提着那电脑袋一路往下。
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两步来到409室的门外,屈指敲门。
许灵芝起身,擦擦手,笑眯眯地打开门,“啧,该不会忘记带——”挪渝的语气跟钥匙两个字在见到陈子名的脸时快速地隐去,许灵芝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陈子名,语气不耐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们小区附近最近搬了一家孤儿院过来,我在那边报名当义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许灵芝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