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九叔,你看我会成为一个好猎人吗?”叶静宁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的看着他问道。
这次叶知久没直接拒绝他,反问道:“你之前缠着我打猎是想赚钱,现在割漆能卖钱,你还想着打猎?你以为打猎那么容易的,上山好几天一个猎物都打不到的时候很常见,万一不小心受伤就得躺个三五个月,到时候就剩下你家就剩下静楷一个人撑着,你娘得难受坏了,我一个人没有什么牵挂,独来独往,能过一天是一天,运气不好就认命等死,你跟我混什么混。”
叶静宁被他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打猎是想赚钱,另外也觉得有意思,正如叶知久说的那样,现在割漆能赚钱了,他去打猎干嘛?而且上次去了那里,虽然没有遇到危险,他也明白打猎可不是什么有意思没意思,要面对很多危险。还有就是他不喜欢九叔这样说自己,好像活着活着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虽然他家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可也得好好的活着。
怕叶知久再说这样的话,叶静宁这一路上都没再提学打猎的事情,叶静楷暗暗松口气,他一直担心弟弟会一头热的非要去打猎,希望忙完这几个月他把这个念头彻底打消,那些常年以打猎为生的人很少有善终的,可不想整天为他提心吊胆的。
叶静客听说过叶知久家一些事情,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个的离去,觉得他确实遭受了太多的苦难,治疗的那几天也发现他跟别人有些不同,眼里鲜有波动,面上也很少有什么表情,并不是很镇定,而是那种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他的情绪,好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生气,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但也有例外,比如他对着叶静宁的时候,眼神和神态有些变化,可能他本人也没有注意到。
又绕远中间又休息了几回,到上次他们休息的那个山洞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把东西放到旁边,也没管地上的土叶静客直接坐下,出的汗把全身都浸湿了,衣服和头发黏在身上简直不舒服到了极点,不过叶静客这个时候可没有力气在意这个,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抬一下都费劲,手心火辣辣的通红一片,手臂像是脱臼一样动一下都疼,浑身难受的她觉得半条命都丢在路上了,带东西可真是累啊,她还没拿多少。
她对面的叶静楷也没好到哪儿去,靠在山洞石壁上半天气都没喘匀,两只手抖个不停,想点火半点都没成功,又后仰靠着歇了一会儿,叶静宁好些,呆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又跟着叶知久出去察看附近,叶知久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扯了布巾扔给叶静宁,“把汗擦干净,天黑这里冷的厉害,着凉明天可就没法干活了。”
叶静宁笑嘻嘻的接过来,给叶知久擦一下自己擦一下,然后又伸过去,这次叶知久躲了一下,叶静宁这才老实的给自己擦,擦完立马递过去,叶知久随手抹了两把。
山洞里,叶静客和叶静楷两个人一起费了半天劲才把火架起来,站站不起来,蹲又蹲不住,叶静客在地上爬来爬去捡干柴,叶静楷要比她注意些,挪动着屁股把干柴放到火苗上,红色的火焰把山洞照亮,相互看了一眼对方颤巍巍的样子,两个人疲惫的脸上显出几分笑意,可真是够狼狈的。
这次带了些饼上来,晚上也不用再做饭了,四个人围坐在火边吃起来,面粉是叶静楷买来想让温氏吃些好的,温氏又何尝不想让他们吃好,一大早起来就烙了出来,用油纸包上,晚上还热乎着,应该是往里面打了鸡蛋,吃着格外的香,叶静宁没收住吃了六张,撑的都坐不住,站起来到洞口外面溜达了好一会儿。
这次不是暂住,睡觉的地方得好好安排,休息好才有精神干活不是。山洞虽然看着挺大,但是住四个人还是有些拥挤,每个人也就是半条褥子的地方,翻身都困难,不过这样也好,里面返潮,褥子折成双层还厚实点。忍着身体的各种痛,叶静客把山洞里又简单的收拾一下,要不都没有地方下脚了,这次东西可真没少带。
吃完饭,叶知久又出去不知道弄了什么,半天才回来,走之前让他们三个先睡觉,叶静客躺下看着洞顶发呆,微风吹动着火堆,火苗随着风摆动,山洞上面会显现出各种各样的影子,一会儿像张牙舞爪的鬼怪,一会儿又像是精灵跳舞,看着看着,叶静客的眼皮便一点点沉下来,理智告诉她等叶知久回来再睡,但是架不住疲劳袭来,没挣扎一会儿便坠入了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