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译心翻译公司介绍来的译员叶曦,与王主管已经约定好参加下午两点会议的。”
通通猜测错。
她竟是翻译员?!
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像只花瓶,竟是来参加会议的口译员,凡是能通过德语初译的,皆不简单,学霸与外貌两者皆有。
现在都流行高智商美女?
前台接待客气地请叶曦稍等,立即内线电话通知人事部门前来领人,同事耳语间有玩笑语,“招了位满级女神译员”。
在休息区域,叶曦见到与她有竞争与合作关系的另四位译员,两位相貌端正的中年男子,一位气场强大的中年女子,一位气质自信的精英青年女人。
做翻译,尤其是现场口译,除去技术,客户会注意你音质、相貌、穿着、语速,甚至还会对比他们不知从哪听说来的你外语的评价,来评价你的整个综合水准。
也因此,口译员其实不会有太丑的。
外语优秀不一定是优秀译员,但优秀口译员的外语一定很优秀。
四位行业精英见到叶曦。
第一反应是“美”,其次是“很美”,然后是“年轻得过分”,最后才在心里评估她的德语水平。
能够通过初译,绝对有一定的翻译水平。
但眼前这位小姑娘的翻译经验,肯定没有他们强,在最终测试前,他们都是竞争者,四位行业精英中的两位都没把叶曦放在眼里。
其中一位染着棕红色头发的周姓青年女人,呆的翻译公司是S市最大的,个人也很有能力、履历经验很好看,因此很自信,甚至很明显地轻视看一眼青涩的叶曦。
职业习惯让她不会出言讽刺,只是一种怠慢的态度。
不习惯被很多探究目光打量,叶曦把一缕发丝拢到耳后,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微微移动一下,鞋子里的小拇指卷缩,有些不自在。
翻译精英们穿的都是正装西服。
青年周姓女人亦是半身西裙,不露脚趾的低跟瓢鞋,头发扎得高高的,戴有非常简单的银色耳钉,一直保持职业性的露齿微笑。
哪怕目光轻视,职业笑容不变。
与他们对比起来,叶曦真的是个“菜鸟”。
因是学生,她没有买高级西装,根据百度的学生正装买衣服,巴掌脸上表情控制也不太熟练,她是个非常穷的菜鸟。
哪怕各种心思很多,五位译员还是笑着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圈内多累积一个朋友,很有可能多累积一份财富。
接下来的闲谈时间,青年女人暗下似乎有针对叶曦,知道她没有口译经验后,话题一直往这里转换,言语间优越感很重。
俩中年男子倒是喜欢拉着叶曦一起聊天,毕竟,直男没有不喜美女。
不擅长交际、没有口译经验的叶曦,全程陪同尬笑,充当颜值最高的花瓶。
她还不适应一些社会必要交际,尤其是换个外貌过后。
十一点,他们等到“二译小测验”,筛选他们的人,叶曦很眼熟,刚刚才见过。
可使个中老手沉迷其中。
围观群众可不这么想。
极品酷哥跟绝顶丑女接吻,视觉冲突让一群看热闹不嫌大的人鬼哭狼嚎。
“舌.吻,舌.吻,舌.吻……”
人群中,由男人的朋友们最先带头起哄。
“靠,给老娘滚开。”
“美女,火气这么大,来牛郎店不就是玩少爷的,你还担心你长得很有特色的朋友吃亏不成?”
沈芷柔刚挤进去人群堆,却被眼疾手快的一男一女缠住。
人群的热闹起哄声,把初吻刚丢的叶曦吵醒。
她生平首次闻着属于男性的味道,鼻间都是淡淡的烟味,慌乱之中,用因喝过多酒无力的手去推。
男人一只手把她手握住,细腻如丝绸般手感让他暗叹“天意果然弄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一丑女味道迷住。
他强势地抓著後脑,直接含住她嫣红的唇,辗转吮.吸。
“唔——放开。”
趁着她嘴巴张开,他如同把她分拆入骨般,粗.舌猛得冲进去掀起一阵疾风骤雨,那香舌令他情.迷。
吻很激烈。
叶曦只能猫儿一般可怜地唔呜。
她不会换气。
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力气越来越弱。
他很霸道。
从没有考虑过丑女人的感受,直觉得她的味道跟她的相貌严重不符。
仅一个吻,
他竟沉迷其中。
仅一个吻,
她终于因情绪激动与亲吻方式不方而窒息,晕死过去,失去意识,最后竟断了呼吸。
许久过后——
现场乱成一团糟。
明日各大板块的热点社会新闻标题已备好。
也不知道男人会蹲几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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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佛静里中街有一片低矮破旧的老区楼房。
这是六、七十年代修炼的工厂分配房,从二十年前就一直在谈拆迁的事情,可至今还没任何命令下达,也导致S市罕见的贫困居民在这里居住。
旧房外表一遍又一遍粉刷涂料,生锈的门窗、老化的线路、脱落的楼梯扶手、破旧的墙体,内部已各种陈旧不堪。
三层楼小小的八十平米房间,挤着五口人。
房内摆放着很多陈旧家具,把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光线被阻隔在造型奇特的窗子外面,只在客厅褪色的旧瓷砖地板上留下一小截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