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应,自动无视了她这句话。
领班走上前,从小雪手里接过托盘,然后交到我手里,“快进去吧,好好伺候着,千万别惹这些少爷生气。”
我没有办法,只好接了过来。
可接过来后,心里却犹豫的厉害,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去,脑中一遍遍的回想着前两晚发生的事情,心里的畏惧只增不减,哪有别人在接到这个酒牌时的喜悦心情。
“情深,在这种地方,有些事情是很正常的,你要学着去习惯。”领班许是见我不动,走过来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语重心长的劝道:“何况,你只是在这儿做个临时工,不是情惑的小姐,三少也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应该不会对你怎样的,顶多就是心血来潮跟你闹闹。难免有些肢体上的摩擦,只要你拒绝的彻底,他应该不会勉强你。”
我又迟疑了几秒,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拒绝不得,最终是答应了下来,“好。”
说完,推开包厢的门,踱步朝着里面走进。
出乎意料的,里面竟然不像前天晚上一样有很多人,而是……只有傅景庭一个。
他坐在沙发边缘上,一只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半身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双腿习惯性的交叠在一起,姿态闲适。
我端着酒托,朝着他缓缓走近,每走一步,心里的恐惧感就多一分。
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被一点点的拉近,危险感也越来越强烈,走近了,我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正好对视上他玩味的目光。
傅景庭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可带着危险讯息的眼神还是从眼缝中溢了出来,他盯着我,目光一眨不眨,心思莫测。
剧烈的煎熬中,我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停下脚步,把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到茶几上,开了酒,开始按照比例调兑。
眼角的余光完全的倒映出他整个人,傅景庭往后仰了仰身子,两条修长的手臂打开,攀附在沙发背上,盯着我的目光如午夜出没的野兽。
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身上裹着的紧身衣让我越发觉得不自在,明明穿着衣服,可他这样看着我,却让我心里生出了一种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错觉。
忍了一会儿,终究是无法再忍下去了,抬了抬身子,尽量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傅景庭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一个字都没有说,唯有炽热的目光从未收回,在我身上来回的梭巡着,表示他并没有忽略我。
包厢内静的只剩下冰块撞击酒杯的声音,这巨大的安静甚至把我们的呼吸声都给吞噬。
而我强行伪装的镇静,好像正在一点点的,崩裂瓦解。
酒水终于在我不住轻颤的手里兑好,我倒入酒杯里,然后双手端起递给他,言辞客气疏离,“兑好了,请。”
傅景庭这才放下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直起身子,朝着我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