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奶奶叫了三叔和我老爹,爷爷的身子彻底凉了。我知道常年干盗墓这个行业,体内会聚集大量的尸气,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只不过有的会痛苦一些,而有的会突然间暴毙。
在吴邪爷爷的记忆中,当时他认为陈皮阿四死亡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也听明白了,爷爷也是突然走的,只不过他在这次回来的时候就预感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开始交代了后事。
奶奶从席子下给我拿出了一本东西,她说:“柱子,这是你爷爷让我交给你的,说可能以后你用得上,只是他希望你用不上。”
我有些听不明白奶奶的话,结果那本东西一看,我瞬间明白了,那是爷爷的笔记,一本盗墓者留下的笔记,我随便打开里边一页,发现中间有一张丝绸,我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一看果然就是又一卷《河木集》。
《河木集》我前前后后见过四本,但这一本绝对是没有见过,不过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去看这东西,就点着头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自己靠在了爷爷常靠的墙壁上,安静地听着,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听到爷爷仿佛要告诉我什么。
然而,爷爷却再也无法告诉我什么,他成了真正的哑巴张,今天是第三天,爷爷出殡是第九天,家里已经开始忙碌了,我们本来就是爷爷这一辈到了这个小村子,所以村子里边只有一个朋友,所谓的那些本家也不过就是姓张,但和我们这一支没有大多的关系。
第四天三叔带着两个姑姑和姑父从沧州回来了,听说路上还撞了车,我的大姑父在沧州市是个区的派出所所长但已经退了休,不过事情还是交给了他去处理,其他人就先到了家。
父辈兄弟四人,有两个姑姑,也是兴旺的家族,所以一些朋友自然就很多,这些天我一直忙着和他们招呼来往的宾客,人死不能复生我明白这个道理。
在余下的几天内,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详述,大体就是让长明灯不灭,说是灭了爷爷会看不到通往冥界的路,而香炉里边不能断了香,断了意思着对以后张家的香火也就是后代不好等等这些繁文缛节。
在第七天,正式开始穿白衣,人也逐渐的多了,当时农村很流行雇戏班子,所以我们家自然也雇了,而且是附近最好的,在院子里,搭起了舞台唱起了大戏,哀乐声不绝耳语。
其实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八天,我们这里通常称作“开忌”,就是亲朋好友,凡是比爷爷辈分小的,都要到灵前烧钱上香,而我们这些家人要跪在棺材的两旁,跪谢这些宾客。
大早上,我们跪了起来,因为我们觉得没有多少人,但是事实却比我们意料的多,来的人我就要仔细说一些,毕竟关系到之后的故事。
第一个先来的,不用说是陈胖子,我接到我电话一脸的不相信,说他老爹还没有回家,怎么就我爷爷回去了,而且还突然挂了,我也没有跟他说多,毕竟身边的朋友没有几个,通知到了就行。
接下来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几乎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