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只好解释道:“甘教授,我们中医把人体看做一个宇宙研究,其中都有各自的规律,如果细致研究,最终又可归为阴阳协调,成为太极的原理。一个正常人的身体无疑是协调的,一旦有异,那些经验丰富的中医就可看出来。
有了内气就方便多了,我可以通过身体的接触或者借助针具为人输入内气,控制内气帮人疏清淤塞的经脉。中医所说的生病,就是阴阳二气的不协调,经脉受损,这是病因。因此,通过内气来帮人疏清经脉,就是治病的手段。”
说道专业,甘教授来了兴趣,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运气疗伤?”
“对,就是这么一回事。”祁景焘释然一笑。
“原来如此。”甘教授也听明白了,越是明白,越是失望,原来祁景焘这身针灸功夫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需要练习配套的内功功法。他自幼练习站桩吐纳,也只是针灸的过程中能够更好掌握针灸刺穴的力量和感觉而已,这是大多数经过锻炼的中医大师都能做到的。
甘教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问题:“祁医生,你这气功要练多久才有成就?”
祁景焘哪里有什么修炼经历,思索再三,还是不动声色地答道:“我自幼练习,快二十年才有小成。我师傅认为,我算是比较有天赋的,天赋不足的,练一辈子都感觉不到气感。”
甘教授闻言更失望了,摇头苦笑不已。他彻底死心了,气功这东西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现今这个浮躁的大年代,要人坚持十几年,二十年去做一件可能产生效果的事,已经非常稀少的了。何况坚持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成果,那就更让人望而却步。
他甚至想不明白祁景焘年纪轻轻,为何能坚持二十年之久!他自然是想不到祁景焘在找说辞,为他自己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奇找个外界认可的、可以正常理解的说法。
关于“气功”一说,针灸大师甘教授有自己的理解,也只能从中医理论上结合中国武侠小说文化进行理解和评论。
祁景焘也没遇到过其他修行中人,他也说不清楚内功和气功之间的区别,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们自己亲身体会一下“气功”的运行效果。只有这样,才能让针灸治疗在内家功法的辅助下,发挥真正的治疗效果,给中医针灸这只猛虎插上翅膀,如虎添翼可不是说着玩的。
“甘教授,前些年国内气功热,虽然骗子横行,言过其实,但是,气功这东西是真实存在的,电视上少林寺弟子不是经常表演吗?金钟罩、铁布衫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吗?我国军方、警方也在修习‘硬气功’,这方面的奇人异事在我国民间多了,这些可不都是什么传奇故事。
我在进行针灸治疗时就辅于‘气功’,当然了,我修习的这门功法叫做,嗯……就叫做‘养生功”好了。我这门‘养生功’日常修习可以强身健体,如果修炼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练出内力的。
对于一名中医师而言,修习‘养生功’再适合不过,不但可以自己强身健体,而且还可以运用到针灸和诊脉上,提高诊断的准确性和针灸的实际治疗效果。如果,真正修炼到大成的话,还可以产生‘内视’等武侠小说里描述到的效果,通过内‘视真’观察到人体经络气血的运行情况。要不然,我们中医那来那么详实的经络图解?你不会认为古人的人体解剖学比当代人还要先进吧?
这些,是从小教授我这门功法的老中医告诉我的。经过二十几年的修炼,我也基本上达到这种内视程度,可以观测到自己的经络运行状况。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通过针灸和按摩救治心肌梗塞的刘老,并且帮助小姜她们调理身体气血,改善面容的原因。如果老师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这门养生功。”
祁景焘决定将自己无师自通那门经络运行功法整理整理,形成一套适用于普通人类养生健体的修行功法,传授给叶教授和甘教授,当然了,还有他自己的两位助手,也试试给中医安装上养生功这双翅膀能达到什么效果。如果能成功,也算是促进中医发展的一条捷径。
甘教授心中一喜,继而又迟疑起来。甘教授毕竟还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式文人,最基本的文人素养还是有的。
甘教授迟疑片刻,表情凝重的对祁景焘说道:“老板,我多次询问你‘气功’救人和治疗的事,不是为了偷窥你的功法,只是对中医针灸的一些探索和研究。你没必要因为我多问了几次气功的事,因为我的身份是这家医院的坐堂医生,就准备将自己的功法随随便便外传,这会破坏你师门的规矩的。这不好,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这门功法对一名中医师来说确实是如虎添翼,再适合不过了。至于我国传统文化或是正派武侠人士所说的对择徒传道时的人品要求,祁景焘完全没放在心上。
现代社会,中医式微,中医的医道都快失传了,还管什么学徒的人品心性,什么所传非人?一个学医从医的人,人品心性能坏到那里去?虽然不可能人人都将‘医者父母心’放在心上。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最起码的职业道德素养还是会有的。
再说了,以他现在的能力,万一学徒中真出现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利用高人一等的技能为非作歹的话,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亲已去清理门户不就行了?更何况当今社会,国家执法力量也不是说着玩的,早已不是传统社会中会点武功就能“侠以武犯禁”的时代了。
祁景焘认为,一个真正有能力、有天赋的人,在社会上通过自身能力的发挥与努力,社会地位高人一等、生活的优越一点也是应该的,这个社会本身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