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以来他们还是第二次说话,祁景焘还是第一次在青天白日下见到雷佳。阳光下的雷佳,白皙的皮肤,微圆的瓜子脸型,蛾眉淡扫,星眸善睐,加上淡淡的眼影,一种迷离幽怨的神情。鼻梁直挺,鼻尖俊俏,樱桃小口,嘴唇微微禁闭又有些微张的样子,十分诱人,活脱脱一位城市小时髦少妇的俏模样。
祁景焘微微一楞,转身继续走路,嘴里却漫不经心地说:“老同学,星期天也不回家陪陪老公和孩子,乐不思蜀啦!”
“别说风凉话了,还不是你害的。明天就要考核了,我敢回家陪孩子吗?怕回去就回不来了。”雷佳毫不客气地数落着罪魁祸首的罪状,快步跟随在他身旁向外走。
来到培训班之后,雷佳真可谓是如鱼得水,在培训班这个小团体里面混的风生水起。一个正牌高中生,面对一群初中生和职高生,那里有哪么大的学习压力?学习成绩领先,自己能歌善舞的特长也得到任课教师的赞赏,正春风得意着呢!
“该回家还是要回家嘀,殷家荣在外面包工程已经够忙了,你又出来学习,家里的娃娃还小,总是丢给老人也不是个事。”祁景焘似有所指地劝说。
他中午去宿舍看望学员,就听殷素芳悄悄告诉他,她嫂子出来学习后就没回过一次家。也不好好在学校呆着读书,经常出去溜达,好像和她堂兄有时髦矛盾。现在遇到了,不由自主的告诫雷佳。
祁景焘和村子里那些同伴还是有联系的,知道她老公殷家荣这两年很顺,小工程承接的不少。那些小包工头在外面可是玩的很烂漫、很嗨皮的。如果老同学雷佳因为参加他组织的委托培训班,外出学习老不回家,家里真出什么状况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个曾经的小辣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千万自己别玩嗨皮了,最后真弄得家里后院起火。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到时候闹出什么花边新闻影响可不好。
雷佳蹙眉凝视着祁景焘,慢悠悠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天守着、候着,人家不见得会珍惜你。老同学,这些年我真的很累,想出来透口气。”
“你们当时是怎么认识的?”祁景焘没接雷佳的话茬,漫不经心地说着,稳步前行。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介入别人的生活,也不希望这位老同学越走越远。这位还是他预定的幼儿园园长人选,是幼儿园未来的骨干力量,该关注还是要关注的。
“经过亲戚介绍的,他家条件也不错就成了。你什么意思?”雷佳不满祁景焘的态度,老同学相见聊聊天,说说话,搞得好似长辈接见晚辈一样,劈头盖脸就训人。
“呵呵,没什么意思。殷家荣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还是很顾家的。他们那些小包工头,在外面混口饭吃也不容易,陪嫖看赌的场面少不了,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太较真。”祁景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泛泛而谈。难道他们家真有什么故事?
“哼,这就是你们这些男人的真实想法?自己的外面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混你们的世界。玩够了,玩累了,回到家还想有人心甘情愿的伺候着。哈哈,给你们端茶倒水、生儿育女、伺候爹娘?”雷佳冷冰冰地责问,好像身边的老同学和她有仇似得。
“不然咋样?你亲眼看到他花天酒地了,还是捉奸在床了,他总没敢带什么人回家吧?你当年那么优秀,能吸引那么多同学的关注,现在还那么年轻漂亮,还会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老同学,出来透口气,和以前的老同学联系联系,看看别人是咋样过活就行了。学习培训固然重要,但是也没那么紧迫。周末照样放假,有时间,还是多回家住住。小别胜新婚嘛,让殷家荣那个土包子看看他老婆有多漂亮,有多优秀,小心被别人拐跑了。”祁景焘和其他同学说话习惯了,和雷佳聊天也没多少忌讳,说话有些口无遮拦。管他们家有什么故事,先把这个小辣椒赶回家去,不能让她老在外面透气,透出问题来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