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大盘刚好又快速拉升一个波次,突破1200点大关。正需要大笔钱缴纳福利房差价,或者进行房屋装修的几位信息中心同事,都纷纷清盘,美滋滋地把从股市里赚到的大部分钱用来经营自己的小窝。
他们看祁景焘的眼神都透着一份感激,要不是这个家伙提点,哪里能坚持到现在?没看到其他部门那些炒股票的,大盘涨了,炒来炒去的也没赚到几个钱,许多人还玩亏了。
祁景焘没赶上这批福利房,但是12月11日前,祁景焘就已经分批将自己炒作的各个账户的股票清空。他知道大清洗马上就要来临了,该出来别风头了。
粮仓河那个大山洼的事,终于有眉目了,这个时间也非常凑巧。12月12日下班后,手里攥着大笔资金的祁景焘,总算可以悠哉乐哉地找村支书祁景宏谈茅草河合作协议去了。
九月份给祁琳摆庆功宴前,当村支书的祁景宏主动找祁景焘谈粮仓河承包的时候,祁景焘还以为承包粮仓河大山洼的事差不多成了。没想到后来一直没个准信,村子里倒是有传言,就是没个结果。在股市里追波逐浪的祁景焘也就懒得理会了,爱承包不承包。
祁景焘把他远房二哥村支书的能力估算过高,村委会不是祁景宏的一言堂。即使祁景宏的老爸祁正乾在这个村子里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支书。他当兵回来后,在外搞了几年的基建回村接班似的继续做村支书,貌似村支书成为他们家的世袭职务,他也不可能在村委会一手遮天。
农村的事自有他的规律,个人的威信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祁正乾能干二十多年村支书,还能让自己的儿子隔界接班,那是他多年的威信在起作用。而祁景宏接任村支书后,他并没有做出令人信服的大事,达不到他父亲当年的个人威信。
村子里的集体企业没几个,大多效益也不怎么样,和州城附近几个发展好的村委会无法相比。特别是那个机缘巧合,得到南烟集团股市最高领导关心和扶持,已经快速发展成为彩云第一村的唐琪村委会,更是令塔区其他村委会头头们羡慕嫉妒恨。那个村委会现在发大了,听说,就连傻子找媳妇都可以挑挑拣拣。
祁景宏也想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发展起来,可是,一直以来不得其法,在他手上搞出来的几个社队企业半死不活的。想要攀上高枝得到大企业的扶持,又有苦无门路。
与祁景焘会面交谈后,祁景宏觉得是个机会,就召开村委会,将祁景焘承包粮仓河那片大山洼,发展生态果园的事说出来讨论。村委会众人先是高兴,继而是怀疑和不信。都是在村子了摸爬滚打的人,对农业生产都是能家里手,对于在那么大一片山洼里搞大果园的困难都清清楚楚。
特别是听祁景宏说起,祁景焘现在并没有那么大一笔现金投资果园,希望和村委会合作,搞成个合资的股份公司模式,合作经营粮仓河大山洼的设想后。
村委会主任张家元首先不干了,他主持村委会工作以来,村委会的开支全靠村提留款,还有村集体承包出去的几个果园收入支撑。粮仓河那么大片荒山洼如果能承包出去,村委会每年都有大笔承包费可以支配。即使按照其他村委会承包荒地最低20元一亩,那片大山洼加上附近延伸出来的荒山坡至少有5000亩,一年就有10万净收入。这个年头,每年十万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多出这笔计划外的收入,村委会可以解决多少棘手的事情?
如果和祁景焘搞成股份制公司,还规定至少五年不分红,以后能不能搞成不说,到时候他个人还在不在村委会主任位置都不知道。张家元不想冒这个风险,他首先表示反对。
祁家那个大学生真有钱来投资,他不反对。按照其他承包户的规矩来,每年一次交清承包费,自己爱怎么经营怎么经营。亏了赚了自己负责。
他的意见得到大部分村委会委员的支持或默认,其他几个赞成祁景宏建议,用承包费入股甚至再投入部分资金增加占股比例。两方的意见分歧过大,都有自己的理由。这事就有得扯了,开了几次村委会讨论都不了了之,最后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