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主任若有所思地敲敲桌子盯着祁景焘:“说明白点。”
祁景焘抬头看着大统领笑笑说道:“主任,信息中心是我们的老巢,我们外出就是离开巢穴放单飞,没有通信工具的情况下就与老巢失联了。我们除了主动出去做业务,平时业务部门有任务找我们一般是直接打电话到老巢找人,我们总有人看守老巢吧?不论是谁在老巢都有义务负责接听电话,接受任务,并记录下来。具体负责接受任务的人如果在办公室,他直接出任务,如果正外出,接到任务的同事就负责把他的任务派发出去。”
“如何派发任务呢?”陈亚楠不失时机地插嘴追问。
“呵呵,处理信息孤岛问题,无非是建立信息共享平台,把信息孤岛有效链接起来。作为信息共享平台,陈姐设的那块公告白板就不错,只是信息量小了点,可以弄块更大的。我们有任务外出时,自己主动在公告白板上注明自己的行踪。比如,祁景焘,5月10日10:21去财务科找某某人(电话)培训。我离开这段时间里如果业务部门打电话找我,出现我的任务,接任务的人记录任务后,主动去看看白板,就可以打电话去财务科通知我接收任务,并标注已经通知我接受某个任务。我在财务科的任务完成,主动打电话联系老巢,告诉老巢,我是去做新任务了,还是直接返回老巢了。接到电话的人就请麻烦下,主动去白板在我的外出记录后面标注出我自己主动通报的下一步行踪,这样就能全程追踪我的行动轨迹……”
祁景焘知道,他这个建议非常得罪人。别人不是想不到这种办法,而是不想说出来约束自己,自己还是被那个心机婊给算计了。
祁景焘的建议经过其他同事的补充完善,形成信息中心的一项内部管理规定。
今天发生的事,令一向与人为善的祁景焘心生警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夺,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祁景焘这类农村出身的大学生,他们初入社会,从象牙塔似得大学步入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的城市。不论是进入机关单位,还是进入工厂学校。他们天然就比城市出身那些同学矮一头。至少,如何在与农村截然不同的城市中求生存谋发展?他们的父母不可能教导他们,给予他们言传身教,给予他们人际关系上的软实力支持。只能依靠他们自己去摸爬滚打,自己去闯出一条适合他们自己的生存之道。
哪怕他们表面上比城市学生更优秀,工作分配时有幸站的起点比其他城市学生更高。他们想要获得与城市学生同样的成功,他们付出的血汗和牺牲绝对比城市学生多的多。这与他们的智商,他们的能力,他们的努力无关。当然有特例,不过别用个体的成功案例来代替群体的共性。
祁景焘知道,他无意中触动了陈亚楠的蛋糕,他和陈亚楠已经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两人如果撕破脸皮对抗,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不是陈亚楠的对手。
个人学历,业务能力没必要去比较。陈亚楠的父亲是集团中层干部,她家亲戚朋友,她家汇集在南烟集团内部那些亲戚朋友,有直接厉害关系的人员都可以为她提供各种支持和助力。祁景焘呢,城市新人一枚,亲属团能给予的助力无限接近于零。
祁景焘不想和陈亚南斗心机,不是好男不和女人斗,而是觉得无聊。自从与老祁共享戒指空间以来,祁景焘的心思早不在南烟集团,他的态度非常超然,今天才会在会议室当场反击陈亚楠的挑衅。
不管祁景焘提出的办法有效没效,信息中心信息孤岛问题有个大体的解决途径,大统领非常满意。会议也开始进入例会时间,也没什么新奇的内容出现。快到中餐时间,大家三言两语总结陈述完本周计划,提交下周工作计划后就草草结束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