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冠群眉毛高挑,怜惜之心已无,狂暴又热烈的吻撕磨着她干涩的唇,一边喃喃不满地说:
“也许我们该来点猛烈的,这感冒慢慢拖着也不知要几时才好,不如一次性传染过来吧。”
蓝存儿感觉到他拉开了她的睡衣,惊讶地瞪大眸子,她感冒着已经虚弱无力,他还要让她更无力虚弱?
“我感冒了。”
“我知道。”
“那放手。”蓝存儿捉住他放肆的手,浑身已不知是发烧还是他点燃的热量了。
“我的惩罚还没开始呢。受够了你老是猜疑我,动不动就说我有女人,你说,你知错没?”
可怜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好不好?还要承受他的惩罚他的要挟吗?
蓝存儿无力地翻着眼,慢慢给自己分析着,觉得是自己不对,既然都相信他不再鬼滚了,没有证据,就不该再说这些不信任人的话了。可是,他也很可恶啊,现在她明明很虚弱,而且又是她最讨厌的要挟,这样低头,那我不是又得受他的欺压?
“本来就是嘛!”她嘴硬地应道。
“嘶”的一声,睡衣终于破碎,余冠群恢复他一贯勾魂的笑意,诱惑地说道:
“不怕你嘴硬,等一下你别哭着喊我救命,感冒也不放过你,你最好祈祷感冒快点停止,我要把你身上带病毒的热量都释放出来我才放过你。”
“你变态!啊,好痛。”
尖叫了一声,蓝存儿被他咬得皱起了眉头。
“就是要这样嘛,叫得蛮大声蛮有力气的,一点也不似感冒发烧的人。”
“坏蛋,我的骨头要被拆了。”
感觉到他的瞬间侵入,蓝存儿无力地捶了他两下,倔强地咬着唇,不再让自己尖叫。
“那你说,你知错没有?”
“啊!”她才摇头反抗,马上就得承受他猛力的攻击,死忍着的尖叫化为动听的吟哦,更挑起了他忍耐已久的情欲。
“我……受不了了,放过我。”
好久之后,两人大汗淋漓,她累得闭着眼就能睡去,而他却仍不肯放过她,非要她认错。
“那你说你错了。”
余冠群也心生疼惜和担心,毕竟她是有宝宝的身体了,但是她却总是让他抓狂失控。
“我……睡了。”
“啊?”余冠群满脸期待以为她要认错了,却等了许久之后,她一直张着的嘴吐出来的只有“睡了”而不是“错了”,然后她竟然真的睡死过去了。
“气死我了,这么买力,还是被她耍了。”
余冠群气呼呼地圈好被子,脸狠命地贴着她的,满身怒火没法释放,驱走了他浓烈的睡意,又让他下半夜无眠了。
一大早,洪礼民就过来报告小云的情况了。
余冠群听到敲门声,醒来马上探向蓝存儿的额头,意外地发现,蓝存儿的高烧竟然彻底地退了,她已是和他一样正常的体温了。
他的嘴角泛起丝丝微笑,又有几分得意的痞样,暗想,昨晚那场运动真这么凑效吗?看她脸色也渐渐红润,唇也不那么干枯了,嗯,应该都好了吧,下次记得这个疗方,免得一个小感冒就让人折腾得精力耗尽。有精力还不如多运动几次,下次生个可爱的小女儿出来,多好,多美满。
门又被轻敲了一下,余冠群回神,急忙在蓝存儿唇上一吻,又不舍地咬了一口,柔声说道:“乖乖睡,老公一会儿回来。”
撑着拐杖,余冠群一掩上门马上就问:“怎么样?小云没事吧?”
“少爷,昨天晚上我见你的腿不太方便,所以早上才来告诉你。小云昨晚被送医院了,情况有点不乐观呀。”
余冠群的心提了提,连忙说:“好,我们到楼下说。”
来到楼下,洪礼民叹了一口气,说:“少爷,小云还昏迷着,医生说她脑袋里有块很大的淤血压住了神经,一时醒不过来,如果开刀手术,十分危险,不动手术的话,可能她——”
“可能怎么样?你说,我承受得住。”
“可能小云会变成哑巴。”
“什么?”余冠群责骂一声,想到小云平时柔细又有点清脆的声音,他就痛惜难过,怒骂地追问:
“那是什么医生?会不会看病啊?洪叔,你放话出去,如果敢让我家的女佣哑掉,小心我炸掉他的手术室。”
洪礼民为难地磨了磨牙,暗想,少爷还是这样火辣的脾气,还以为他和少奶奶最近那么恩爱,性情都收敛了呢,呵,原来是他有点异想天开了,像余克凡的性格,八十多年来,都是那个性子。哎,性格难改。
余冠群镇定了一下,烦躁地说:“好了,我请国外最好的医生过来,我就不信医不好她,我一定不会让她哑掉的。”
庄静荷昨晚也几乎没睡,她挂着两只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走下楼来,昨晚发生的暴力事件仿佛不曾出现过,只是她的梦游一般,她走到出事的地方,脚步也没慢半拍,连地板都不扫一眼。
手无力地晃搭在扶手上,突然听到余冠群说的话尾,她愣了愣,昨晚发生的一切才历历在目地重现。
“啊?存儿没死吗?她哑了吗?变哑巴了吗?”
她焦急地想知道答案,急转个弯,扶着扶手,两三级楼梯跳着下来,急促地问:
“冠群,存儿哑了吗?不会说话了?从楼上摔下来,会这么严重吗?应该死不了人吧?”
余冠群眯起锐利的双眸,隔着细缝研究着庄静荷,心里怪异怀疑。
他这种眼神持续了很久,弄得庄静荷更加心虚,她强作自然地笑着说:“怎么了?我没洗干净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