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明天来看你。”
蓝存儿笑眯着眼睛安慰他,突然发觉,他这样子很可爱,感觉自己被捧在了手心里似的,紧张、在意,占有欲,原来是一种滋润滑过心田而丝丝甜蜜的感觉。
“爷爷!”余冠群无奈地喊了一声,宣告他自己的失败。
老婆的心都飞走了,他还能怎么挽留呢?好吧,回家好好修养也好,也许在医院里真闷坏她了。余冠群以自己的体贴安抚他的挫败。
“不过,你明天要早点来看我,知道吗?老婆,记得带着手机哦,我要随时跟你说话!”
“好,我记着了。”
然而,第二天,蓝存儿并没有时间来见他,手机也被余克凡以孕妇不宜接触电磁波而没收了。而余冠群往家里打电话,也被余克凡以种种理由挂断了。
“丫头还在睡觉呢!”
“丫头散步去了!”
“丫头在做胎教!”
“丫头……”
“够了,爷爷!”
n个电话之后,余冠群发飙了!恨不得再折断自己的伤腿杵着拐杖回家一解相思之苦!
“嘿嘿,够了就不要打电话了,我在好好替你照顾老婆呢,丫头回家了,气色好多了,明显已经没有疲惫的神态了。你就安心养脚吧,不多说了,我得去看我的曾孙子了!嘿嘿!”
“shit!”余冠群又不文明一回了,限量版的尊贵手机被他甩到墙壁之上又“砰”然滑落掉到地板上。幸好质量性能都极好,不然真要五马分尸了。
“天杀的,该死的,见鬼的,气死我了,那个蠢女人头脑又秀逗了吗?明明答应好的,不来见就算了,连个电话也没有,气死我了!”
他抓狂地大吼,吓坏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秘书桑柔。
“呃,总裁!”
美丽的桑柔呆了呆,仿佛看到怪物似的。性情好到招惹烂桃花的余冠群,居然会对女人如此暴怒,真是大开眼怪了。
嘿嘿,不过,如果真像他说的,那个女人是个蠢女人的话,那应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攀上他的女人,可精明得很呐,分分钱、秒秒钟算得清清楚楚呢。
哎,这蠢女人,估计有点倒霉吧,难道捞不到他的好处吗?噢,忘记了,他都已经取消礼物制度了,那蠢女人肯定是生不逢时了,难怪,难怪!
“桑柔啊!”余冠群马上收敛了脾气,狂风暴雨霎时间消失了,甚至他还勉强地挤了挤他的招牌勾魂笑容。
余冠群微微尴尬,感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了,他的形象呀,全因为蠢女人尽毁了。他不祈求什么了,只祈求桑柔能够看在他支付的工资如此高的份上,别把这一幕传出去。
但是,女人的嘴巴,他见识过到底能张多宽了,他——感到心凉了!
“噢,汇报一下工作,还有几份急件要你签的。这里。”
桑柔收敛了情绪,她对余冠群早已免疫了。
余冠群看了一下,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认真地吩咐:
“这个计划发下去之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进展得怎么样,你跟进一下,有事再向我汇报!”
桑柔愣了一下,暗道:他脑子没有秀逗吧?!这些事情好象不是我做的呀,应该找业务经理才对,他真被那个所谓的蠢女人气疯了?
“噢,好,我会的。”桑柔笑了笑,聪明如她,是不会在这时候跟他抱怨的。
余冠群把文件交到她手上,已经没有心情讲话了,以眸光睨了门口一眼,示意她没事了可以离开了。
“噢,还有一件事,庄氏纸业正式破产了。我们收购成功了!”
桑柔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以为余冠群听到这个好消息,会一扫阴霾的心情。
“你说什么?”余冠群惊讶地问。
“庄氏纸业正式破产了。”
他不高兴吗?从来没见他对一个小小的公司如此感兴趣,还这么大费周章地引敌进瓮。现在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才是呀!
“谁要让它破产了?”
余冠群震怒地大吼,吼得桑柔愣愣地后仰着身子躲过他大吼的声波。
“呃,就是……你嘛!”
桑柔预感到自己踢到铁板了,他的表情又是少见的暴怒了,而且好象是冲她发的,她真后悔向他报告了此事,当了无辜的出气筒了!
“我什么时候要它破产了?难道她最后那张大单飞了吗?”
余冠群厉声质问。
“好象是,祝丽涵不知为什么没有去接。她对外界的解释是因为你的吞拼,她已无力撑下去了,所以,决定宣告破产。”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想吞拼了。好了,你去吧,今天一个好消息都没有。”
桑柔走后,余冠群猜测着祝丽涵的用意,十分不解,明明放低姿态来求他了,这么大的单,故意留给她,让她至少半年不用负债,根本不用陷入破产的境地呀?她怎么突然宣告破产呢?
余冠群想得烦恼,弄不明白,还有,他不知怎么向蓝存儿交代。
算了,这也不能怪我,她自己丢弃机会不珍惜,不关我的事!amp;#8226;;
余冠群想不明白的时候,余家别墅外站了个俏丽的人影。
“好美的别墅啊,蓝存儿,你住得可舒服?”
庄静荷冷淡地笑着,阴声说道。
第一次站在外面的阳光下,皮肤因为几年的关禁而异常白皙的脸,晶莹剔透。
虽然,她已是二十九岁的女人,要奔三十大关了,但是,她看起来却相当年轻,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这都是因为她不见阳光的缘故。
“哼,存儿,我来了,我是来破坏的!”
撇了撇冷硬的樱唇,庄静荷毫不犹豫地按响门铃。
一会儿,小云出来开门了。
庄静荷从门缝望进去,瞥了一眼自己的普通衣着,急忙往地下一蹲,枕在她的小行李袋上,装晕。
“来了,”小云应了一声,打开门却不见人,她“咦”了一声,眸光一扫,瞥见晕在地上的庄静荷,惊讶大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晕倒了吗?怎么晕在这里了?来人啊!这里有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