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攒了好久,才攒出几百円,抱着用光存款请客的天守·穷光蛋·稚来说,中原中也简直就是圣光闪耀的天使!
是以,在这样的滤镜之下,天守稚也敢面对面地和中原中也说话了。
中原中也不甚在意地勾唇笑了笑,潇洒地挥挥手走了,披着的黑色西装外套划出了一个帅气的弧度。
五条悟脸色很差地捏着他的脸蛋将他脑袋掰过来:“稚酱!”
他委屈道:“我请你吃了这么多东西,你就没对我用过这种崇拜的眼神。”
天守稚冲他吐了吐舌头:“区区悟酱!”
天守稚以为他会气急败坏,结果只是顿了顿,然后拉着天守稚,几乎是以一个半搂的姿势带着他回高专。
“悟,我好累哦……”五条悟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不坐电车不打的,一路闷头夹着天守稚就往高专走。
市中心和高专离得那么远,走一半天守稚的脚后跟就开始疼了:“我们坐电车回——”
“上来。”蹲在天守稚身前的五条悟抱怨,“稚酱你好娇气啊!”这么娇气的稚酱,离了他可怎么办啊!
天守稚:???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五条悟这个意思,是要背他对吧?是背他吧是吧是吧!
“稚酱,快点,再晚回去要被骂了!”
天守稚抿着唇,笑容带着一点开心但又隐秘地克制着,然后动作迅速地往上一扑!
五条悟稳稳地背着他往高专走。
五条悟的个子很高,颀长又惹眼,但总是不好好走路,经常能看见大猫弓着身子一样的动作,懒洋洋又不着调。算不上健壮,但也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又富有爆发力。
银发总是乱糟糟地四处支棱着,天守稚摸过很多次,明明发丝很粗,但又那么蓬松柔软,很好rua,不,应该说是rua起来很享受!
“五条悟……”天守稚将脸埋在他的脖子上,瓮声瓮气地用全名喊他。
“嗯?”带着一点鼻音的嗓音低低的,和往日轻佻又活泼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更低沉,更温柔,嗡嗡地在他的耳膜处带起震动。
天守稚不说话了,五条悟也不催他,背着天守稚在凌晨两点的商业街上慢吞吞地走着。
五光十色的东京,到了夜里,也难得有了一丝寂静的味道。
高专很偏,路上只有他们和路边的灯,星光之下,似乎只是他们的世界。
“悟。”天守稚又喊他。
“嗯?”五条悟低着头看路,宽大的领口也因为他的动作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后颈脊柱有一块脊骨微微凸起,天守稚趴在他的背上,一下就发现了,像只好奇的小幼崽,天守稚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块凸起的骨头。
“悟,痒吗?”天守稚趴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问他。
“不痒。”其实是有亿点点痒的,心痒,酥酥麻麻痒得厉害。
天守稚的动作很轻,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若有似无地停在他的皮肤上,像清风,轻轻柔柔的好像只是他的幻觉。
天守稚放了心,那块微微凸起的脊骨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吸着他的手指怎么也不想放开。
大城市得星空,星光稀疏又可怜,但梦里的星空,却璀璨得让人心醉。
五条悟背着他走完了一整个夜晚,连带着身体也有点累。
五条悟还没进门就听进他们的讨论声。一夜未眠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进了教室就看到夏油杰和天守稚挨着一起看同一本漫画,莫!名!的!不!爽!
“但是——”
天守稚正要说话,背后突然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
五条悟看似随意地将手搭在天守稚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身:“欸~这部漫画既然还在连载啊!”手指搭在他的侧颈,细腻柔软的皮肤将体温一点点染上他的指尖。
墨镜后的冰蓝色眼睛不经意的划过夏油杰的脸,五条悟白皙干净的手指捻着天守稚耳边翘起的一小撮头发,懒洋洋地问:“稚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手指慢慢向上滑动着,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脸边。
“很有意思!”天守稚仰起脸,视线正好撞进了他的眼睛。
从下往上看,这个角度堪称死亡,但五条悟硬生生用他过硬的颜值撑住了,墨镜离开他的鼻梁骨,露出的冰蓝色眼睛像极了天守稚看过的——雨过天晴后的晴空——漂亮的旷远的天空。
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五条悟的蓝眼睛越发得深,像面镜子似的映出了他的脸。
两人的视线交汇,天守稚从五条悟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悟要不要一起看?”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将快掉下去的墨镜拿下,手指微微一动,将他的下巴抬得更高,然后低头——
夏油杰:“……”我不该在车里,我该在车底。
家入哨子一脸淡定,吹了吹刚涂好的指甲,老娘的审美真棒!
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甜味,大概是对方刚吃过的限定蛋糕的味道,丝丝的甜,丝丝的麻,一小股电流从对方的唇瓣上跑了过来,不管不顾地窜进心脏。
天守稚微微睁大了双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也愣住了,梦醒似的和他分开,漂亮的蓝眼睛因为吃惊睁大,微微颤动,像蒙上了云的天空。
此刻,一个念头再一次刻进了天守稚的脑海——五条悟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啊……”五条悟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在大脑反应之前,身体先动,猛地往后一退,“哐”地一下撞上了后面的桌子。
天守稚听着声音就很疼!
但五条悟却像石头似的,连声抽气声都没发出来,愣愣地看着天守稚。
盯了足足十几秒,五条悟才梦醒似的回过了神。
顾不上疼,五条悟跌跌撞撞地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
“…………”天守稚眨眨眼睛,转头问夏油杰,“悟是要炫耀他的蛋糕吗?”甜甜的,软软的……一触即分的感觉带来不了多清晰的体验,但是、但是……
天守稚觉得耳朵烧得有点厉害。
夏油杰捂住脸,试图让自己的肩膀抖得不那么厉害:“…………是的……吧?”只觉得自己的良心已经全部喂了狗。
家入哨子拿起水杯,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指甲油还没干,定睛一看:“嘶——”老娘忙活一早上的绝赞成果啊!!!
2(五条同学又套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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