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即使没有太子,还有一个幽王,他比十个太子都难对付。”夜皇后却是面带忧色,没她那么乐观。
“娘娘,奴婢倒是听说了,幽王这一去,危机重重呢,”司嬷嬷小心注意着四周,压低了声音,“好像国师还替幽王卜了一卦,他这一去,是生死劫。”
“哦?竟有这事?”夜皇后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你听谁说的?”
“无意间听到宫女们议论,应该是国师身边的人说开的。”
夜皇后沉吟起来,这么说,国师是故意把这消息散布出来了?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让大家都知道,幽王此行明明有危险,皇上还非派他出使南诏不可,为的就是要他的命?
真是这样的话,皇上更会失了民心,而国师效忠的是皇上,皇上倒台,国师又有什么好处呢?
看来国师心里,也有一份算计啊。
第二日一早,华裳整理妥当,百里恪夫妇一道过来送她。
百里夫人是一万个不放心,拉着华裳的手嘱咐了又嘱咐,说着说着,眼圈儿就泛了红,“华裳,你可千万要小心呀,我这……”
华裳心里也不好受,还得赶紧劝慰,“母亲,你不用担心了,我跟天啸一起,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做了万全的准备,光毒药就带了几十种呢,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是毒,旁人只要碰到我,就先死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怀着我两个弟弟,万万不能大喜大悲,伤身子的。”
百里夫人忍不住笑了,“你呀,就是会鼓捣那些个东西。我也知道你是个细心的,不过去南诏,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你就算再有准备,也得小心行事。”
“知道了,母亲放心。”
百里恪也嘱咐了华裳几句,就与夫人送她出门。
他虽然也担心女儿,却也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早晚有一天要离开他们,独自去面对一切,早些独自面对一些磨难,也能使她尽快成长起来。
当然了,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因为有个万能的女婿陪着吗?要不然,他也绝对不会放心的。
来到大门外,东丹天啸已经在等了,施礼道,“父亲,母亲。”
百里恪道,“不必多礼了,天啸,华裳就交由你照顾了,你们两个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知道吗?”
东丹天啸将爱妃接过来,“父亲母亲放心,我不敢说让华裳毫发无伤地,但是我一定会死在她前面。”
华裳拧他一把,“胡说什么你?”
夫妻本是一体,要同生共死的,他以为他死了,她还能好好活着?
“就是,还没启程呢,就说这些,多不吉利,”百里夫人也不干了,白了女婿一眼,拿出两个平安符,“这是我请清心寺的住持开过光的,能保佑你们平安,好好带在身上。”
“谢谢母亲。”两人接过来,一人一个,放到怀里去。
华裳心里不以为然的,这玩意儿要真能保平安,世上哪有人会遭遇不幸,母亲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好了,时候不早,快走吧,早去早回。”百里恪揽住爱妻的肩膀,狠心赶人。
“女儿(小婿)拜别父亲母亲。”
两人跪倒磕了头,起身上了马车。
华裳回着头,一直向父亲母亲招手,“父亲母亲回去吧,父亲,好好照顾母亲!”
百里恪点头,抬着下巴,免得眼泪掉下来。
百里夫人却偎在他怀里,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