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另一个秘密?(2 / 2)

烈被妈妈看的心里直发毛,刚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乔蕙心一把抱入怀中,心疼的感激起来:“我的好烈儿,太好了……你终于恢复健康了……这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妈妈心里有多伤心!我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能够坐起来,张开眼……能够跟妈妈说说话……可你这一躺就是五天五夜……不过现在终于好了!你醒了……什么事都没有……我没有失去你。老天爷还算开眼,终于把你这个喜欢胡乱惹事,爱耍小聪明,又十分固执的儿子还给妈妈……妈妈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乔蕙心抱住自己的儿子,幸福的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滚滚落下,沾湿了烈的头发,然后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他的心里……

身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如果在平时这样被自己的母亲抱住的话烈肯定会觉得十分窝囊,说不定还会觉得这种行为简直就有点像恋母情结。但今天不一样,他把头埋在乔蕙心的胸口,听着妈妈的心跳声,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哪怕是在如今这个十月的秋季里,这种温暖也不会给他带来丝毫的不适。

这是一种发自于天性的怀念感觉,也是最为伟大的情感。

……

乔蕙心哭了好久,才渐渐把烈放开。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笑着说:“烈,让你看到妈妈糟糕的一面了。”

烈摇了摇头:“妈,其实我才该说对不起。因为我的一时任性,让你白白担了那么大个心。”

乔蕙心感到一阵温暖,心想儿子终于懂事了,知道为妈妈担忧。随后,乔蕙心把几粒药片放在烈手上示意他吞下去。

也许是好长时间没和儿子聊天了吧,又或许是看到儿子死里逃生感到十分高兴……

总之,乔蕙心和烈的聊天越发显得愉快,东拉西扯的把烈小时候的一些“丢人”事统统说了出来。最后不禁一时童心忽起,连对白龙丽和烈的事都给做起了文章。

“烈,告诉妈妈,为什么我和小梦只是离开了一会,你就能把人家给气成那副样子?”

这话可正中烈的死穴。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可当着妈妈的面总不能说自己口不择言胡乱吹嘘,而惹恼了丽吧?

现在就算乔蕙心问他话,他也只能装聋作哑,左顾右盼的装不知道。这件事恐怕打死他,他都不会说的了。但心里却十分担心在走出帐篷后的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反应,所以他只能反问道:“妈,小……那个……丽到底说了些什么?”

乔蕙心瞪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没说什么,只是刚才她走过来告诉我你醒过来的时候铁青着脸,接下来什么话都不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发那么大的火呢。听【03】说,就算是以前面对众人谈判也从没见过她露出这么极端的感情表示过。”

烈心里暗暗叫苦,想当初他第一次和白龙丽见面的时候就曾经因为自己的行事莽撞,而让她一时以为自己就和普通的色狼没什么区别。好不容易最近关系稍微处的好了点,这次的“告白”事件不会再次把他在丽心目中的形象打回原形,而是成为一个纨绔子弟吧。

“妈,那个……儿子想要拜托你点事……”烈挠了挠头,一时想不出该怎么把心中的话用语言表示出来。

“是想要妈妈帮你去劝劝丽吗?顺便帮你道个歉?”知子莫若母,不用烈说,乔蕙心也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

“嗯……”

“不行。”斩钉截铁,毫无回转余地的乔蕙心直接戳破烈的希望。

“啊?妈,为什么?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帮我和丽说说应该很容易吧?!凭你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够让丽原谅我的不是吗?”本来烈还以为乔蕙心会一口答应,但没想到乔蕙心完全不同意,立刻急了。

乔蕙心顽皮的笑笑说:“我的好烈,你的聪明似乎用过了头,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要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没错,凭妈妈我是个长辈,她是个小辈的情况来看,我要劝丽原谅你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么做并不太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对丽做了些什么,但这些事也就只有让你自己去和她当面说清楚才行。我?是帮不了你这个忙喽。”

一番话把烈说的似懂非懂,但是乔蕙心收拾起医药用具,帮烈换了一个点滴瓶后便离开了帐篷。

烈躺在地上,看着塑料瓶里面的液体缓缓流进自己体内,一时不知该干什么才好。过去的五天里面他只是昏昏沉沉的睡觉,这时间过的也不难,可要他一直这么躺着什么都不做却很难忍受。现在他觉得实在太无聊了,索性就举着那只药瓶,掀开帐篷走了出来。

午后的日头毫不留情的钻进体育场那十七万平方米的空间之内,肆无忌惮的挥洒着它们的热量,已经许久没有经过维护的草皮此刻已经显得有些蔫了,但导致它们萎缩到如此地步的大概就是那些“人”吧。

烈只是稍微听说这个体育场可以容纳下万人,但是他的头脑中对“万人”这个数字并没有多大概念,想想充其量也就是坐满半个球场,人们之间还能互相走动的情况吧。因为再怎么说这里可是体育场啊,区区的“万人”算得了什么?也许还会显得比较空旷呢。

现在,这种想法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体育场内的情况之后就被彻底改观。

整个环场跑道上到处都竖满了大大小小的帐篷,把下面那条橘黄色的跑道遮得都看不见丝毫的影子。

不仅是跑道上,旁边的看台上,球场和跑道之间的空隙里到处都塞满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简易帐篷。无数的人影在其中穿梭,这场景不由得让烈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难民营的镜头。

尽管球场上并没有摆多少帐篷,但那块绿荫地也没闲着。在球场的中场放着一张张简易桌,几十个看似工作人员的人正坐在简易桌前忙碌,上千人挨着顺序走到桌前似乎在登记着什么似的。

在这其中有一张半径越两米,高约一点五米的白色圆台面格外引人注目。只见几个人正站在圆台面上说着话,其中一个破衣烂裤的人,正是森成。

烈没有心思去关注他正在忙什么,既然这里有那么多人,出不出力也不在乎他一个,再说凭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不给人添麻烦就已经够省心的了。所以他把视线从圆台移开,开始环顾四周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烈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和他刚才出来的小帐篷相连的还有7支小帐篷,而其他的帐篷离自己最近的也要有5米开外。

这时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出来就能够看到周围全貌的原因了。

看看其他人的帐篷都是肩临着肩,脚撞着脚,绵延整条赛道的。相比之下自己待的这块区域就显得十分显眼,好像是被有意隔离出来的一样。

是个聪明人的稍微一想就已经知道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错,这8支帐篷应该就是给烈、梦音、丽、卫骄、冰魄、陈景强、乔蕙心和【03】所用。

包括烈自己在内,他们这群人和龙似乎早就已经被归类为“坏人”、“自私自利”、“和森成有仇”、“会对人群的安定团结不利”之列了的样子。想必,没有谁会想要和一群“黑社会”份子为伍吧。

烈不禁苦笑一声,但他也不太在意,这样一来反而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自由空间。对他来说,别人的目光,除了熟人外,其他的他都不会去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