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形物体……真是自己干的?揍到了手软终于解了气,当白越终于恢复了那么一咪咪冷静之后,再看向身下那个有出气没进气的家伙时……
天,都不忍心看了,光是看着都觉得好痛。
出人意料地,自家师父却表示特别满意,伸出手用力拍拍狐狸的肩膀,语气赞赏地很:“干得不错,实战时就是应该心狠手辣。”你看这不还没死么,大不了在郎中那躺上半年——这些都不是事儿嘛!
喂喂,怎么教育徒弟的,说好的同门之间要关系融洽呢?
那边手忙脚乱的把倒霉鬼一号拖下去,另外一边,不久之前还自诩幸运儿二号,绝对能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加入内门的倒霉鬼二号该上台了。
面色别这么难看,笑一个,刚刚不是还滔滔不绝,以那两兄弟是多么容易对付,自己是多么厉害为主题思想发表演说吗?怎么现在一上台,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整个都焉了呢?
这不废话吗?
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是两兄弟吧,明显的就是两兄弟吧,做哥哥的都强到那个地步了,弟弟难道还会弱到哪里去么?
也难怪两只狐狸的“兄弟”身份没人怀疑,一模一样特别的一头月白长发,已经差不了多少的身高身材,同款衫最主要的还是亲密的模样,想让人起疑心都难。
其实倒霉鬼二号多多少少还是抱了点侥幸,万一弟弟就比哥哥弱上很多呢?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敢怠慢,白月才翻身跳上台,这边灵力就已经运转起来了,双手持枪步伐站定,已是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退一万步说,万一弟弟更加变态,倒霉鬼二号也做好了马上丢下武器认输的打算,认输不丢脸,像一号那样被揍成猪头,还要在床上哼哼唧唧趴大半年才是丢脸到家。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油亮油亮。
可是人算真心不如天算。
白月其实现在也很烦躁。
虽然两只狐狸之间看起来是正常了,可是在这半个月里,两妖之间实质性的进展无限接近于零。而且还有更让白月心焦的,最近,白越主动牵手摸头扯尾巴的次数直线下降,就连一起睡的习惯也没了,远远地躲着少年自个儿跑阿茗房间去。
然后白月每晚就失眠了。
虽然隐约猜到了白越并没有生气,只是在纠结,可这么下来何时才是个头!
一想到以前每晚可以挨着白越,摸着大狐狸的尾巴安心入睡,如果可以的话还挺想找个机会压倒,做父亲母亲以前做的事情什么的……再对此对此如今残酷的事实,白月就觉得心里一阵肉痛。
刚好,也送上来一个受气包。
不笑纳实在是太对不起良心不是吗。
接下白月的第一下,倒霉鬼二号顿时就发现,自己一开始想太多了。
既然是二号,实力自然是比之前那个一号要弱些,然后面对上可能比白越还强一线的少年……孩子,你真的以为白月会给你认输的机会?
白月的心理可比白越阴暗多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怎么可能哦!
作为本性嗜血的妖兽,白月还没忘记这里不能杀人,倒霉蛋就该感恩涕零谢天地谢鬼神了!
……
“恭喜。”
无视掉台上只会比倒霉鬼一号更惨的家伙,白月的胜利还是挺值得庆祝的。白越伸出手掌,耸耸肩膀后翻身下来的少年就立刻会意,很是高兴地伸出对应的手掌,拍出声响来。
这不……关系终究还是在改善嘛,总有一天……
想到这里,白月顿时就觉得看什么都顺眼起来,即使是一直很看不对眼的师父也变得可爱起来。于是,居然连被拍了白越专属肩膀这种事情,少年都没有炸着毛蹦起来。
“你们两……很好!”最后能说出口的也只剩下这个词了。
“孔兄可真是新得了两个好徒弟。”斜着眼睛瞥了这边一眼,羽扇子遮面的女修满嘴的醋意,浓浓酸味像是翻了醋缸子。
黑衣裹住全身的孔道友却并不回答,也顾不上再去看台上第三位的挑战,轻轻对着两只狐狸一招手,做出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压低声音只让两只狐狸听到:“关于待会儿进藏功阁的事,为师有话和你们说。”
对此,羽扇女修也只是会意地笑笑,不再多说,心知肚明地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到。
这种黑漆漆的黑幕……谁都是在做的,早就心照不宣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