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奶茶:我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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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内, 距离那次大战后又过去了三天。

也许是知道耀靖和蓝星不会再出战, 即使出战也不会给他们轻易俘虏的机会了,阿瓦尔这几天连上门挑衅的异能者都没再派来了。

厉曲和卡特本来都做好了不再避战的练兵准备了,结果阿瓦尔反而不挑衅了,这又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两人并不准备派人去红玫瑰基地前挑衅或是开战,距离自家基地太远会导致不好救援,如果有自家的异能者不小心被俘虏了就糟了。

而且两人总觉得阿瓦尔还有什么阴谋,他们绝不信红玫瑰会这样善罢甘休, 但又想不明白阿瓦尔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逼迫耀靖和蓝星出战?

厉曲和卡特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敢轻易放基地里的异能者外出,生怕被红玫瑰埋伏抓走。

这导致现在还能外出基地探查敌人动向的,除了艾生等让人极难防御的精神系异能者外,就只有宁阴等异能适合的暗系异能者了,其他人根本不被允许出基地, 厉曲甚至还让田甜又用红豆泥沼泽把基地外围围了起来, 就怕有不听话的异能者跑出去。

艾生和宁阴等人因此责任渐渐重了起来, 他们成了耀靖和蓝星现在唯一的眼睛和耳朵, 两家公会现在只能通过他们的探查, 才能知道敌人基地的动向。

加上宁阴现在的重要性, 厉曲和卡特都不让她去红玫瑰探查, 生怕出个万一, 只让她最多在亚特曼基地附近查看一番, 就这还是宁阴努力争取来得。

这导致领队精神系探查队伍的艾生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他平时虽看着没个正经,动不动就要掏出小镜子自我陶醉一番,但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据田甜所知,他已经带着队伍好几次成功探查到了红玫瑰基地里的动向,还都没被红玫瑰发现,被厉曲和卡特大加赞赏。

而艾生被夸的时候,先是举止优雅又谦虚地接下夸奖,然后还没等走出指挥室,就忍不住先掏出小镜子美滋滋照一照,看看自己又被夸帅了没有。

厉曲和卡特一脸无语,田甜等人忍笑看着,也是佩服艾生这种自恋的精神。

不过等到再出去做任务时,艾生却更加小心了,随着一次次探查,他也深怕被红玫瑰发现,导致他队伍里的战友被俘虏,然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艾生小队人手一个莫氏集团出品,专为耀靖公会大混战定制版的伪装异能道具,就潜伏在红玫瑰基地不远处,静悄悄关注着红玫瑰基地的动向。

一般来说,他们会在白天关注敌人基地的动向,比如说是否有战团忽然出动,或是亚特曼等公会的首领有没有又过来商议事情。

等晚上夜色暗下来后,他们才会慢慢摸到红玫瑰基地附近,看准机会催眠几队巡逻队,从他们口中套话。

今天艾生他们照样早上天色微明时,就早早潜伏了过来,他们原本以为,今天很可能又是没什么收获的一天,却不想,不到上午九点,一辆辆带着乌章、巴普、拉克伊公会标志的悬浮运输车,就像绵延的长蛇一样,源源不断地开进了红玫瑰基地的大门。

艾生等人心中一沉,这三家围攻圣光的公会终于到了,耀靖和蓝星的处境,恐怕自此后要更加艰难了。

不过艾生心中疑惑,就算这三家向红玫瑰投诚了,那也不用连人带车都搬进红玫瑰基地里吧?

就像亚特曼等公会,哪怕是比拉克伊公会还要小型的公会,都好歹自己建了基地呢,这三家难不成是打算和红玫瑰合成一家吗?怎么这么不讲究?

艾生想了一会还没想明白,就见几辆带着亚特曼等公会标志的悬浮车,快速驶入了红玫瑰基地。

他猜测,车里面坐得应该都是亚特曼等公会的首领,他们估计是因为乌章等三家公会的到来,特意来红玫瑰商议后续事情的。

艾生继续耐下心等待,四十分钟后,却见乌章等三家公会的车队,最先开进红玫瑰基地的那些运输车,居然又陆陆续续开了出来!

艾生诧异不已,却见这次三家公会的运输车,居然分别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乌章的运输车开进了亚特曼基地,艾生还在车队里看到了乌章首领海兰德的车子。

他乘坐的悬浮车车窗上,黑色的遮阳板并没有升起,加上车子行驶速度又比较缓慢,艾生还看到了他满脸阴沉,双眼含怒,仿佛在破口大骂的模样,而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乌章团长,正在一脸苦涩地不地劝慰他。

巴普和拉克伊公会的运输车,则是分别去了和他们关系较好的公会基地旁边,开始安营扎寨。

艾生心中若有所思,这样看来,乌章是被红玫瑰分派到了亚特曼基地?而乌章首领海兰德对此很是不满?

还是说,这其实是亚特曼自己要求得,而红玫瑰并没有拒绝,所以海兰德不得不照办?

艾生摸了摸下巴,看海兰德那表情,要不是乌章这会没多少人了,他真想让宁阴带他潜伏进去,鼓动海兰德和他们合伙坑一波亚特曼了。

艾生心里叹了口气,可惜啊,乌章人不多了,不然说不定还真能让亚特曼伤筋动骨也说不定。

不过他心里却更不明白了,如果只是为了商议基地驻地等事情的话,乌章等三家公会需要把运输车都开进红玫瑰基地里一次吗?以示诚意?

艾生琢磨了一会,决定晚上催眠红玫瑰的巡逻队时,一定要重点问一下这个问题,不然他被问题困扰得像猫爪挠心一样,今晚就不用睡了。

时间流逝,夜色渐渐暗下来。

当夜晚彻底来临,知道耀靖和蓝星绝不会过来偷袭的红玫瑰巡逻队们,明显松懈起来,他们再不复白天里的严整和戒备,多多少少都有些心不在焉和懒散起来,每队巡逻队间,间隔的距离和时间,也再没有白天那么精准。

这给了艾生等人一个好机会,他们悄悄摸到一队巡逻队旁边,趁着没人注意到,两人催眠一个,立刻按照各自分配好的问题急速询问情况。

掐着时间,一分钟时间到,艾生等人立刻撤销催眠,抹去这队巡逻队的记忆,然后悄悄溜走。

他们换了一个地方,再次催眠了另一队巡逻队,继续询问刚刚未问完的问题。

又是一分钟后,艾生等人放走了这队巡逻队,再次找上了第三队,重复之前的问题,根据他们的回答以作补充和确认。

期间,艾生几次浮现出暴怒的表情,几乎想要冲进红玫瑰基地,却都被队友们死死拉住拽了回来。

队友们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听完回答就这么愤怒,但不妨碍他们拦住被怒火冲昏了头的队长,单枪匹马地就要跑进敌人的老窝里送死。

艾生几次被阻拦,慢慢也冷静下来,他确认大家都完成任务后,叮嘱队友们立刻抹除痕迹,不要打草惊蛇,随后带着人急速往耀靖蓝星基地赶去。

而在亚特曼公会,被屏蔽了直播信号的中心区域的一顶帐篷里,乌章首领海兰德正满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桌前的晚饭,几次想掀翻桌子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却每每想到这里是亚特曼的地盘,想到他自己现在势单力薄的情况后,又不得不强忍住愤怒。

今天在红玫瑰基地,亚特曼的首领诺德,借着亚特曼和乌章的领土距离较近,两家也算是多年邻居,理应多走动亲近的借口,向红玫瑰的首领阿瓦尔申请,把他们乌章分派到亚特曼的基地。

海兰德当时就感觉不好,正想拒绝,却不想阿尔瓦笑眯眯地一口答应了!

海兰德的心当时就立马沉到了谷底,他心中下意识就生出了乌章公会已经被红玫瑰放弃的念头,却不敢去相信。

乌章为红玫瑰的计划付出那么多,出力到公会都被提前淘汰了,他们总不会就这样对他们乌章不管不顾吧?!

但海兰德的侥幸之心,在今天下午就被彻底浇灭了。

亚特曼的首领诺德,先是以现在情况特殊,人手不够为借口,强硬“借”走了乌章所有的异能者,断了海兰德的眼睛、耳朵和手脚,让他对外面的情势一概不知不晓不说,还让他无人可用,彻底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又以亚特曼基地里机密众多,不方便外来人随意走动为理由,把海兰德生生困在了这顶帐篷里,最后诺德甚至还派了六个高级异能者“护卫”过来,借口“保护”他的安全围起了帐篷,实则不过是监视他的行动罢了。

海兰德知道亚特曼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们两家公会所属的领土过于接近,而在他们相邻的那片地域上,丰富的异能资源又过于引人垂涎。

之前大家都是看实力,通过争夺战争夺排名来分配资源,亚特曼即使不愿意也没什么办法。

但现在,红玫瑰称霸的计划若是实现,争夺战很的制度可能就会被废除,到时候那片异能资源归谁,就是红玫瑰说了算了,亚特曼自然不想让乌章再有突出表现,好去讨好红玫瑰,让红玫瑰把资源多分给他们。

但海兰德本以为,哪怕是看在乌章这次尽心尽力为红玫瑰奉献得份儿上,阿瓦尔也不至于对乌章用过就丢吧?

红玫瑰好歹也得不看功劳看苦劳吧?不然他们以后怎么服众?其他附属的异能公会难道不会寒心吗?

却不想,阿瓦尔居然真得一点不在乎这些!

如果他在乎,就不会直到现在还对他海兰德的处境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亚特曼基地里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红玫瑰,诺德囚禁他后,阿瓦尔应该立刻就接到了消息。

海兰德刚刚被囚禁时,还在用红玫瑰也许事物繁忙,也许需要衡量利弊等等事情来给阿瓦尔找借口,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再也没法欺骗自己——红玫瑰真得放弃了乌章!

乌章为他们付出那么多,阿瓦尔居然真得用过就扔!

他就不怕下面的公会寒心反了他吗?!

他不怕,海兰德心里凄凉地回答自己,如果怕,哪怕但凡有一点顾忌,阿瓦尔都不敢如此做。

海兰德从被关在这里后,心情从暴怒到忐忑不安,再到绝望与不甘,最后是现在的恨与怒!

他恨红玫瑰!恨亚特曼!恨不得这两家立刻被耀靖和蓝星击垮了才好!

凭什么乌章落到现在这种悲惨的境地,他们还能自在逍遥?!

海兰德正恨得咬牙切齿,他身前的饭桌前,一片透明的空气,居然慢慢变成了一个人。

这是个非常年轻的男性异能者,他似乎还不满二十,他发色、肤色甚至是眼睛和嘴唇的颜色,都偏向浅淡的透明色,透过他几乎如水晶一般剔透的肌肤,甚至能清晰看到那下面的血肉,而就连那些血肉,居然也都不是正常人的红色,而是几近透明的浅浅白色。

他整个人都像是由水晶做成得一样,透过他没被衣服遮掩住的脖颈,甚至能看到他身后的帐篷!

他浮现出身影后,先是恭敬地向海兰德鞠躬致意,却并没有开口说话,显然也知道外面有人监视。

然后他看向对面的海兰德,仿若透明的眼睛里,居然还能看出一点期待的眼神。

而海兰德原本狰狞的脸色,在看到这个奇异的异能者后,慢慢缓和了许多,他原本紧绷的心神,在见到此人后,也明显一松。

就连海兰德一向阴沉沉的眼睛里,此时也极难得地浮现出一丝平和,但很快,海兰德就把那一丝平和摒弃掉了。

他对着好似透明人的年轻男子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年轻男子见此,那张仿若透明的清秀脸庞上,就露出了一点清浅的笑意,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