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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晴有些茫然，眨眨眼，一字一句道：“你，嗯，很好，只是，我没想过这些。”

喜欢是什么？

她曾今很喜欢一个人，至少自己觉得很喜欢。

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样子，喜欢他说话时带着的温度，喜欢他的活力四射，喜欢他的热情开朗。她会静静看着他，默默陪着他，即使课业再忙碌，也会抽出时间陪伴，即使他带她去的地方并不喜欢，也陪着浪费时间。她会帮他整理房间，帮他弄好学习的资料，甚至为了他努力和他的朋友打好关系。

可没人能看到这些。

所有人都觉得她太过冷淡。

她本来就是个冷清的，也不在乎别人说她冷漠，可他，是别人吗？

末世之后，一切变的好快。他总说她变了，其实变得是他程远航吧？

她只是毁了容颜，他的目光就不在驻留，开始冷淡，开始不耐烦，听不进她的劝说，反倒笑她傻。你丢失了曾今的真心与做人的底线，早就不是曾今的那个人，而我却一直奢求回到过去。

直到被你彻底打破。

可能，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

不然为什么现在想起来，竟然是平静，毫无波澜？

或许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我这样的人，感情那么少，满足不了其他人的，即使一开始再喜欢，也总有一天会耗尽热情，被冻僵，然后选择离开。

只是，我一直就是我，不愿改变，无法改变，所以，不如不开始，就没有伤害。

郑琦斌低下头，从屠晴的角度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见到他缓缓笑了一下：“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是肯定不会的，甚至已经把你当做朋友。

“那你喜欢我吗？”

“不，”屠晴脱口而出，却看到好不容易抬起头的郑琦斌眼中划过一抹受伤，心中一酸，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不知道。”

郑琦斌眼睛一亮，那就是还有机会喽？也是，屠晴这样的性子本来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更不要说还遇见过人渣，有所防备也是应当。只是，爱上一个慢热的人真的是一种煎熬啊，唯一能把人拿下的武器就是时间。

好在，他本来就是冲着一辈子去的，慢一些，也好。

“我愿意等你，只是希望以后，你能多多注意下我。”

屠晴扭过头，闭上眼，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我身边熟悉的人本来就只有几个，你已经是离得最近的了，还要我如何注意？

“你好好休息吧。”郑琦斌替她拉好毯子，走到车子边口，手一伸，拉住上方，一个用力，整个人翻了上去。

“怎么样？聊完了？”阿杰坐在车顶上，身边是他的小药箱，头都不抬的问道。

“嗯，完了，谢谢你。”即使这车本来就是为他和重患准备的，可阿杰能把车直接空中来给两人腾空间还是顶了挺大压力。

“呦，还和我说谢谢？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客气啊？”阿杰抬头白了他一眼，“等下，你脸色不大对，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