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安慰道：“你也还是小孩子呢，妈妈刚才还说，你就是太懂事了。”

十六岁的小远，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个子挺拔，眉目间有这个年纪少有的稳重，此时眉蹙着，道：“小姨是觉得她没有好好护着咱们，才会让咱们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贪吃好玩。可她忘了，咱们都不小了，小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独自一人当知青了。带着咱们的时候，年纪也没比现在的咱们大多少的。”

文雅的眼皮跳了跳，低下了头，声音低了许多，道：“是啊！”

文诚看看皱眉的小远，又看看低落下来的文雅，道：“你们这样是干嘛？妈妈就是希望咱们都开开心心的长大，什么也不要想。但对于咱们的懂事也是很得意的，没少和人炫耀呢。”

小远眉舒展开了许多，看着文诚笑，道：“你看的倒明白，那你还气小姨干嘛？”

文诚得意的摇了摇头，道：“你们都这么懂事了，我要是也这样子，也太让妈妈没有成就感了。再说了，我最小，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没什么啊！谁让你们是我的哥哥姐姐呢，一家人客气什么。”

文雅气的要打文诚，道：“原来你这家伙才是最讨厌的。”

文诚麻利的跳开，嚣张的道：“想我可是有个状元妈妈的，怎么可能是笨蛋，别打我啊，要不然我就去告状，说你们虐待我。”

这边的气氛已经活跃融洽，而谢欣却坐在书房的窗口椅子上，看着窗台上的一株兰花发呆。

项衡荣在书架旁找自己想看的书，看谢欣还在那发呆，把挑的书放在桌子上，走过去，道：“想什么呢，都坐半天了。”

谢欣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想让孩子们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他们却都过早的早熟。其实，我不想他们这么懂事的，我倒希望他们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想，什么都让大人去操心去。”

项衡荣把头抵在谢欣柔软的头发上，抱住谢欣道：“我知道，你想让给他们一片天，可以让他们可以任性的天空。可是，你这样想，他们和一般的小孩的经历本来就不同，自小经历的事情不同，你想让他们还如同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一样，在你面前撒娇买痴，也是不能够的。再说了，他们这样何尝不是心疼你的表现，你该开心才是。”

谢欣把头埋在项衡荣的怀里，道：“可我觉得我给他们的太少了，才会让他们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的。”

项衡荣吻了一下谢欣的头发，声音温柔的重复，“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谢欣抱着项衡荣的腰，没有说话，项衡荣任由她抱着，不时爱抚的拍下谢欣的背。

过了好大一会儿，谢欣才道：“你说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项衡荣欣喜的看向谢欣，因为激动，嘴唇都有些发抖，道：“欣欣，”接下来却是不知说什么了。他以为，谢欣不会这么快要孩子的，甚至是不想要小孩的，毕竟有小远几个了。

谢欣的心突然变得软软的，为项衡荣待她的这份心，第一次主动勾住了项衡荣的脖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