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刚到了中午,天气就阴沉沉的,看起来好似要下暴雨。
村民在山里生活了十几年,立刻告诉导演组,这个时候不要拍戏,山里如果下暴雨不是开玩笑的,引发泥石流是常有的事情。
导演组没有勉强拍摄,听了村长的话,整一个剧组都往村子里赶去。
村长把村里的报告厅空了出来给导演组放机器。
节目组的成员都到了这个报告厅里面休息,这厅还挺大,四百多平方米,呼啦呼啦进来了将近六十多人也不挤。
原本向来看明星的村民见到这个天气,明星也不看了,回家先把自己的晒在外面的菜和衣服收起来。
窦云坐下,喝了一杯热水之后,才反应过来:苏婉杏呢?
她的助理在,人却不在了。
此时,何鸢正蹲在一颗参天大树上面。
这颗树很高,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这个这颗树的,何鸢挑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树干,凭借着葱葱绿绿的枝叶把她遮挡住。
树下是刚才与何鸢有过对视的——侮辱过苏婉杏的小混混。
何鸢当初找到苏婉杏的尸体时,发现她死前被猥亵过。
而猥亵她的正是几个来讨高利贷的混混,其中有一个就是树下坐着的这个人,何鸢刚才从村里打听到:此人名叫陈大富,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这几年一直在淮京的社会边缘游荡,村里给他介绍过一个瘸腿的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老婆死了之后,陈大富在外面开始招妓,嫖.娼,后来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在村里的名声很差,没有什么人待见他。
这次回来也是听说村子里有明星来拍摄节目,陈大富估计想起来自己以前还猥亵过一个漂亮的女明星。
他这辈子估计都没占过这么漂亮的女明星的便宜,于是做了一回之后,第二回还想着,一听村里来明星,立刻就从淮京跑了回来。
陈大富恐怕没想到,他还能在自己的村里再一次看到当时猥亵的苏婉杏。
看到她的一瞬间,陈大富感觉自己内心深处肮脏的欲望全都被一根小勾子勾了起来。
何鸢对于这个人渣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的心。
她在树上,如同悬挂在这人渣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今正摇摇欲坠。
乌云压境,陈大富在树下,脑子里还盘算着怎么找苏婉杏回味一下当天的场景,丝毫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何鸢从树上跳下来,身轻如燕的落在他的身后。
陈大富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杀意,他猛地一回头,看到‘苏婉杏’面无表情站在后面。
陈大富吓得后退一步,后来一想,他退什么退,他本来还想着怎么去威胁苏婉杏,这下这块肥肉都送到嘴边了!他能不吃吗!
陈大富平复心情,笑道:“苏小姐,我刚才还想去找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何鸢没有说话。
陈大富把自己编的一套说辞拿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他当时拍了苏婉杏的不雅照片,如果苏婉杏不想要这些照片从他的手里传播出去的话,现在最好乖乖听话,如果报警的话,这些照片依旧会流落出去,成为艳照,陈大富表示自己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身败名裂的就是苏婉杏。
他又说,除非苏婉杏陪他玩一玩,玩的开心的话,他就考虑把这些照片销毁。玩一玩是什么下流的意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陈大富手中根本没有这些照片,这都是他说来讹何鸢的。
明星一般都很在乎这些照片,不管有没有,起码这一刻都是慌神的。
但何鸢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慌,不但没有慌,似乎气压更低了一下。
陈大富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乌云越来越黑,周围骤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何鸢嘴角一扯,冷漠道:“好啊,陪你玩玩。”
陈大富大喜过望,正想往前走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
最先出现问题的是自己的左手,它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猛地扭转了十几圈,陈大富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粉碎声音。
碎的太快了,因此短短的好几秒,陈大富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手有多痛。
但是片刻之后,他的惨叫声破了调子,从嘴巴里出来,将喉咙都喊出了血。一声高过一声,惨的不忍细听。
何鸢找了个石头坐下,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哪只手猥亵的苏婉杏,哪只手先断。
接着是……
陈大富惊恐的盯着何鸢。
何鸢没打算放过他,她目光沉下去的一瞬间,陈大富的手和腿同时折断。与此同时,他的裆部猛的一炸,混杂着碎肉的血沫子把裤子浸了个湿透。
何鸢眉头一皱,显然是陈大富把自己恶心到了,她不该用这个方法。
她慢慢的施加压力,让空气的密度一瞬间变的难以忍受,这股重力从陈大富的脚趾头开始碾压过去,一寸一寸,将他整条腿都给压碎了。
因为太吵,何鸢伸手一指,掐住了他的喉咙,剥夺了他的声音。
此时,天空一声炸雷,大雨磅礴而下。
暴雨把地上的血迹冲刷的一干二净,何鸢没折腾两下,这人渣就死了个透彻。
死后魂魄离体,立刻化作厉鬼,怨气滔天。
何鸢心道:死了还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