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到他伸过来脚,她便面无表情的叫他把脚伸到草外面,以免往他脚上倒酒的时候将干草打湿。
他还沉侵在林鱼的余威当中,感觉她虽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但发怒的样子跟自己娘好像!每次做错事,他娘也是这样对他发飙的,还会痛殴他的屁股!
怕她会像娘那样对他,于是憋屈的照着林鱼的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无比。
对他现在的态度,林鱼并不意外,看来他是真不笨,懂得审时度势。
伸出干草外的两只脚,血口子大多都凝固了,不过因没清理过,上面沾满了土渣,指甲和伤口处的皮肤都有些外翻。
林鱼让他忍着点痛,将酒慢慢淋了上去,只听他疼的呲呲吸气,却坚强的咬着牙没喊一声。
等到淋过酒的伤口发软后,又再边淋酒边拿布帕把土渣给轻轻清理下来。
清理完两只脚后,又清理腿上手上的伤。因为有几处伤口刚好从小腿往上,蔓延到了大腿处,要清理的就得脱掉裤子。
刚想遮遮掩掩的不愿意,却被林鱼的眼睛一瞪,只得不甘不愿瘪着嘴脱了下去,不过心里却委屈至极,要知道他里面可是没有穿裹裤的,之前穿的那一条,从他逃出来到被救都没换过,所以换她拿来的衣裤时嫌脏就给脱了下来,现在脱了外裤里面就成了光溜溜的,虽说自己年龄还小,可爹娘说过那个位置只有自己以后的媳妇儿能看,如今被她看了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她就是他以后的媳妇儿?可也太凶了些,说不定以后都得被她压制住,他才不想有这么一个凶巴巴的媳妇儿!
林鱼见他一脸窘迫,拼命的想拉草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不禁暗笑道:“小屁孩一个,还知道*了,要知道她没穿越前当他娘都绰绰有余,还稀罕看他那只小小鸟?”
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将伤口都清理了个遍,才示意他穿上裤子。
又把上身也清理完后,再将布帕放到木盆里,拧起来开始给他擦洗身子。
等木盆里的水变黑了,便又去溪边打了几次水,才让他全身都干净起来。林鱼定睛一看他,发觉脸上虽说也被树枝划几道小口子,不过整体来说还算个样貌俊秀的小正太,唯一破坏形象的就是他的神情,明明小破孩一个,却偏偏摆出一副冷峻不羁,桀骜不驯的模样,使人一看就很不爽。
“你叫什么名字?”林鱼问道,要他自报姓名看来有些困难,可也不能总这样相互都不称呼,她一直就叫他小破孩吧?
明明很不想理她的,以为她是谁啊?救了他就得对她感恩戴德?可又怕她像刚才那样河东狮吼,他将脸又别到一边,才冷着脸说道:“叫我志言就行......”
“好,那你姓什么?还有家住何处?”林鱼又问,知道了他姓什么家住哪里,才能帮他找到家人。
“知道名字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知道那么多?”他反问道。
“难不成你想一直呆在这破山洞里?你不想回家?”
回家?好诱惑的词,他好想就能马上回去!回去见着娘就不会担心受怕了,就不会再有人追杀他了,可是不行!那些人也不知追到这附近没有?而且没个可信的人,他怎么能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救他的这个人,虽说现在大概能确定不会害他,可看她的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经历却肯定没自己丰富,还是小心些为好。
于是他便说道:“我的伤好了,自然晓得回去,而且我家里也会派人来找我,用不着你操心。”
他以为他说的话已经很委婉了,谁知林鱼却听的差点吐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了,他爱在这山洞了住多就就让他住多久!
既然已经帮他把伤口都消了毒,而且他也没发热什么的,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结疤,到时候他要走要留再随他,眼看着在这儿已经耗了一两个时辰了,家里面柱子叔他们也不知帮忙把房子修到哪儿了,她还得回去看看,而且也该做晚饭了,便将没打湿的草挪到干地上,又叮嘱他不要到处走动,免得伤口受到压迫不容易好,最后,才提着竹筐和木盆回去了。
林鱼并没有在他的伤口上撒药,主要是现在手头还比较紧张,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买药,而且伤口最主要怕的是发炎,酒里面的酒精就可以杀菌,现在的天气也不热,想来不用药只要能修养好,伤口也会很快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