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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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是10月底,北京的气温早已不再怡人,又没有开始集中供暖,就算门窗能隔绝夜间的冷风,在这样的天气下洗澡也不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但是体内涌上的热度却骗不了别人,激动的连指尖都微微发颤,肖君毅飞快打开了热水器,调试水温,连这点儿加热的时间都变得难以忍耐。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够漫长了,更别提人迹罕至的旅游景点和花钱租来的简陋小屋,又怎能跟自己的家宅相提并论。

从两年前那个染血的夜晚开始,他已经花了太长的时间去追求试探,简直把这辈子所有的挫折都一并尝遍,然而当真正打开那人的心扉后,获得却比想象中更加惊喜。当那张脸上展露出和惯常截然不同的欲|望与热情时,占有欲来得同样迅猛,让他恨不得直接把人拆吃入腹……

“热水器是燃气的?”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肖君毅扭过头,只见陈远鸣挽起了一截袖子,端着空掉的碗盘走进厨房,姿态自然随意,就像呆在自家办公室里。瓷器和洗碗池底的金属碰撞,发出一声轻微脆响。

双眼紧紧锁在对方身上,肖君毅挑起了唇角,“不然呢?这里又没全天候热水供应……”

陈远鸣皱了皱眉,这几年住惯了24小时供水的房子,家里装的也是大功率电热水器,他都快忘了如今燃气热水器才是最普及的设备。再怎么精|虫上脑,恐怕也方便在这种条件下玩花样。

“那你快去洗吧,速战速决。”

水龙头拧开了,一阵温热的水哗哗流出,溅在水池内。陈远鸣也不在意,动手准备洗碗,谁知刚刚沾湿手,龙头就被另一只手拧紧。

“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

那具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双手握紧水池边缘,把他紧紧压在了大理石构造的洗碗台上。两人身高相仿,在过于亲密的挤压下,臀后蠢蠢欲动的某物自然就愈发明显。

陈远鸣低哼了一声,转过头吻住了凑上来的薄唇,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下唇,“发起情来智商都变低了?我可不想看到远扬和君毅两家总裁双双一氧化碳中毒的头条……”

“那你他妈就别答应啊。”

肖君毅的声音里透着股恼人的味道,声音降了怕有两个阶,带电的桃花眼距离太近,都有点勾魂摄魄了。就算理智绷得再怎么牢,这时也有些垮塌的征兆,陈远鸣转过了身体,背靠在洗碗池上跟他热吻起来。

这样的年岁,点火总是比灭火容易。不一会儿休闲裤的裤扣和拉链就被彻底解开,手指沿着腰侧的人鱼线向后滑去,紧紧扣住了臀肌。洗碗池的高度并不合适人靠,在压力的作用下,陈远鸣肩背的肌肉全部绷劲,摸起来就像一张满弓,蕴含着让人沸腾的热力。

肖君毅吮了吮对方的舌尖,停下了那个吻,后退两步,在陈远鸣的注视下脱掉了身上的衬衣,然后是皮带、西裤……衣物一件件滑落在地,这不是个适合赤身果体的季节,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马上就起了一层栗,连乳|首都微微突起,让那具躯体显得愈发完美诱人。

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再靠过去,而是干脆的转身向浴室方向走去,步伐很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就像被夺走了美食的饕客,陈远鸣喉头一阵滚动,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扯下了自己的上衣。

浴室就在厨房的背面,当陈远鸣打开房门时,里面已经氤氲了一层水汽。洗漱间面积不小,装修也十分简洁,没有弄出什么花哨的整体浴房,右侧墙上开着一个小窗,排风扇嗡嗡响着,伴随着水声就如同某种奇妙的背景音。

花洒下,肖君毅正仰着头,任水流冲过黑发,长长的刘海搭在额前,像是要跟流水一起遮住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一缕缕水痕蜿蜒划过麦色的躯体,他的身材很好,典型的宽肩窄腰,腹肌很浅,流畅的线条里饱含着勃勃生机,两腿又长又直,此时正微微分开,让月夸下那物显得更加分明。

一阵焦灼袭上了陈远鸣的胸腔,接下来是极度的干渴,门咔吧一声在身后合拢,他大步向里走去。这时肖君毅转过了头,看到走来那人,双眼微微一眯,吹了声口哨。

“专门练过?看不出来啊……”

确实不太容易看出来。陈远鸣的肩膀不算太宽,还有点下削,最是遮肉,平时又总是合体的西装衬衣打扮,看起来就像个四体不勤的文弱书生。但是脱掉了层层遮盖物,展现出的可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不但肌肉线条清晰,腹肌和胸肌的轮廓也更明显,一看就是进行过专业的针对性训练。

“看不出就对了,我也没想让更多人看到。”

陈远鸣微微眯起了双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犹疑或者其他,要知道肖君毅并不是天生就弯的,这种人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把友情和*混淆,亲吻互助什么还无妨,真刀实枪反而容易疲软。但是在那张英俊的脸蛋上,他没找到任何犹豫,反而因为自己的话,双眼变得更为闪亮。

陈远鸣笑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踏入了花洒范围。在那个小小的喷头下,两人贴得极近,赤果的肢体挑逗似得互相轻触,像是在确认面前人物的真实性。用指腹慢慢摸索着对方左臂上的疤痕,陈远鸣眼中带出了抹难以描摹的情绪。

“一直想问,你的手臂好彻底了吗?我是说,除了日常之外的……”

“抱你是别想了,但是几公斤应该还不成问题。”肖君毅轻笑了一声,“怎么,这时想起以身相许了?”

“如果是报恩,我该跟你保持更恰当的距离。”陈远鸣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就像他摩挲着那条疤痕的手指。

“操,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成这个别扭德性的。”暗骂了一声,肖君毅不再废话,抓着对方湿漉漉的头发吻了上去。灼热的水流、灼热的躯体、连那个吻都灼热到让人心跳加速,情难自禁。

吻来得热切,抚摸亦然。肖君毅只觉的心脏都快要跃出胸腔,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但是每一次都让他兴奋的难以自持。手上微微用力,那人顺从的靠在了浴室墙壁上,好像放弃了对于控制权的争夺。如今他已经不比自己矮了,连体魄都出人意料的成熟矫健,这不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任何一型,这只是……他喜欢的人。

像是突然被某种热情席卷,肖君毅压的更用力了,月夸部微微挺动,让博起抵在小腹之间。手指穿过微卷的毛发,把两人的器具并在一处,撸动揉弄。他的手劲并不算小,但是流水的润滑冲淡了一些快感,喘息喷在对方颈间,肖君毅张开了嘴,用牙齿咬住对方的颈肌,吮吸亲吻。

陈远鸣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喘息。他整个背部都紧紧贴在浴室的墙壁上,这可是十月底,瓷砖上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凉,被夹在火热和冰凉之间,欲|望牢牢掌控在他人手中,就算手法有那么一点点生疏,也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然而余光扫过那支撑在身侧,微微有些颤抖的左臂,*中就混入了一线其他东西。这一世自己经历了太多从未想过的事情,而每一次剧变,似乎都有这人陪伴。那些性命攸关的,那些天翻地覆的,那些重塑了他生命的东西……

一直搭在对方腰侧的手轻轻动了一下,陈远鸣伸手拉住了对方的黑发,让两人之间挪开了点距离。

“怎么?”肖君毅发出了一声不太满意的轻喘,“改主意了吗?”

“是啊。”陈远鸣笑了笑,“想到了一个能快点洗完的办法。”

“你这……”话没有说完,肖君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陈远鸣弯下了膝盖,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

然后,温热的口腔包裹了自己。喘息声猛地变重了几分,左手似乎已经无法再承受自身的体重,肖君毅换了只手臂撑住了前面的瓷砖墙壁,视线无法自控的锁在了面前的景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