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禅轻轻喘着气:“我本来想突袭这个人,那名四名药人失了控制也就好对付的多,可是失败了。我金刚不坏神通撑不了多久,我们只能先撤。”
“你们找到了救这座城的方法,却只想着救两个人。无禅小师父,看来你还需要好好再学一下佛法啊。”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无禅和冥侯猛地转头,只见一身白衣的中年文士,一手提着剑,一手拿着酒壶,正坐在屋檐之上。
儒剑仙,谢宣。
“你是儒剑仙?”夜鸦低声问道。
“是,我就是那走遍天下路,阅尽天下书的谢宣。所以我知道什么是药人,什么是药蛊人,怎样能杀他,怎样能破他,所以我来这里找你了。”谢宣笑了笑,甩了甩手里空空的酒壶,将剑提起,“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杀人,可今日不得不杀,我杀人时就爱喝酒,喝了酒就能褪下这一身书生的伪装。”他纵身一跃,跃到了那四名药人的中间。
刀枪剑戟四名药人同时对着他挥出了自己的武器。
无禅和他们交过手,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当下提醒道:“谢先生小心,他们不知疼痛,身子坚硬如铁。”
谢宣摇了摇头,身形一晃:“我不是说过嘛,我比你们都要更了解他们。”谢宣剑身一旋,整个人身形若穿蝶飞花,游离在四名药人之间,那刀枪剑戟挥得再虎虎生风,也只能擦到他的袖边,随即谢宣的步伐又忽然一变,不再轻盈绵柔,变得威猛而敏捷,仿若天神驾龙飞翔。
“昔有剑客乘风来,一剑惊龙三千里。”
谢宣身形猛滞。
起剑,忽有惊雷乍起,若雷霆万钧。
收剑,刹那风平浪静,似江波粼粼。
四个头颅朝天飞起,却没有鲜血四溢,四具尸体倒在地上,只是起了一些尘土罢了。
谢宣转头,望向夜鸦,眼神里似有醉色:“我刚说了,我杀人前总是要喝酒,但是刚刚我杀的,也不算人,你说是不是,鬼医夜鸦先生?”
夜鸦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煞白了一些,他不怕高手,因为即便再强的高手,对下了几种蛊的这四个药人也一时半会僵持不下。也不怕精通药蛊之术的其他人,因为他们找不到自己这么好的药胚,也绝不会和自己这般将药蛊之术精通到如此地步。可他偏偏遇到了谢宣。
“药蛊之术,西楚的覆灭已经证明了它的有违天道。为什么总还有人要去尝试呢?”谢宣摇了摇头,“有违天道啊。”
“什么是天道!”夜鸦忽然怒喝,“胜者才能言道!月姬!”
那绝美如天上之月的美人从屋内再次缓缓地走了出来。
夜鸦冷笑一声,厉声道:“将剑,放在你的脖子上!”
月姬没有任何犹豫,手轻轻一弹,将那柄束衣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