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低下头沉默片刻“邀月,你……可曾爱过金戈?”
邀月没想到红衣会问这样的话,她仔细的想了想,随后淡淡的说道“还没来得及爱。”
邀月没说爱,也没说不爱,而是说,还没来得及爱……好吧,咱们邀月不是啥好人,明知身上带着记忆石,说话自然格外小心。
如果日后金戈看到了这里的东西,那他就会以为,邀月本有机会爱上他,可世事弄人,他们俩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而这些原因,都和红衣脱不了关系。
当然,就算琴风看听到这句话,也不会心里不舒服,因为她根本还没来得及爱,就离开了,最后爱上了琴风,所以从始至终,琴风都是她唯一的归宿。
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除了红衣谁听了都不会不舒服,完美!
果然,红衣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很久。她看了身前的酒碗一眼,默默咬了咬牙,随后毅然的端起“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以前的事,红衣有错,今日就用这杯酒向你赔罪。”说完,闭着眼睛一口将酒饮尽。
邀月淡淡的看着红衣,并没阻拦,却也没有拿起跟前的酒“这酒……我不能喝。”
红衣一顿,拿着空酒碗看向邀月“你这是何意。”
“你从未有错,又何须赔罪?”邀月沉声说道。
红衣微微一愣,僵在那里。
邀月垂眸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是无法理清,不管是你还是金戈,亦或是我,我们都没做错什么,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既然都没错,又何须认错?所以……”邀月端起酒碗“这杯酒,我不喝。”说罢,她慢慢将酒倒在了地上。
红衣紧紧的抿着唇看着邀月,眼睛慢慢红了起来,泪水越聚越多,最后终于不堪重负,落了下来。“啪!”红衣拿起酒碗摔在了地上“你总是这样!”红衣沉声说道。
“你总是这样,好像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看的透彻一样!”红衣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邀月“可你真的是看透了么?不!你不是!”红衣向后退了一步,躬身低吼“你只是不在意罢了,你不在意金戈,不在意我,不在意任何人,甚至不在意你自己。”
红衣一把撑住了桌子,死死的盯着邀月“你……根本就没有心!没有……心!”红衣嘶吼着,痛苦的呵斥响彻山间。
邀月看着红衣,笑容渐渐敛去,红衣说……她没有心……
邀月沉静了片刻,又慢慢放松下来,脸上带上了漫不经心的微笑“我……没有……心……”她玩味的看着红衣“你有心,那你告诉我,心……是什么?”
红衣被邀月问的一愣“心……是什么?”她目露迷茫,是啊,心又是什么?
邀月俯身伸手轻轻点了点红衣的心口“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邀月的声音很轻,又带着一点点的韵律,像是唱歌一样。
“对你这样的女人来说,心……是情,是禁锢,它用情爱,禁锢了你的自由,从此以后,即便悲伤痛苦,你也只能咬呀承受。”邀月说完,又坐了回去懒洋洋且略带醉意的看着红衣“可心对我来说,心是恣意,是享受,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