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说的实在是太隐晦,我根本毫无头绪,于是只能摇了摇头。
他却笑起来:“你自己不知道,那我说了也是白说。”
我想无论是正清还是刘正话里面都有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我沉住气没再问他,我想我不该再像之前那样毛躁,也许刘正言下之意是在说,只要我自己静下心想想就能想到也说不一定。
刘正这时眯着眼睛看着我,终于说道:“小四,你果真变得不一样了。”
我只是笑笑,人总是会变的,而且我这点变化还远远不够,我需要变成如石头那样的人,然后才有能力去“那个地方”找他,我只是不知道,如果石头还活着,他能不能在里面坚持这么长时间等我彻底蜕变;即使他已经遇见意外,我又能不能在隔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可以找到他的尸身!
这个问题我先往后放了放,然后问刘正:“你来这里应该不单单只是说这些的吧?”
刘正说:“的确不是,我来找你,是想让你相信我。”
我觉得好笑:“相信你什么?”
刘正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相信我是真的刘正,你在西拉木伦见到的那个是假的。”
我不料他会这样说,于是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正说:“凭你手上的一件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他说:“也许现在并不在你手上了,而且如果你知道这件东西是作何用的,你就会理清楚许多难以解释的谜团。”
我已经隐隐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我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是血玉?”
刘正点点头,然后说:“周家姑奶奶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她下地一趟冒了生死却只为这样一块玉佩,你不觉得蹊跷?”
这我也想过,里面是挺蹊跷的。
刘正继续说:“即便她下地当真估计错误,巧合之下拿回来这一块血玉,可是为什么有人会冒着开罪陈家的危险去偷这没用的东西,你也知道,陈家在洛阳的场子,还真没谁可以惹得起。再往深处说,如果真是没用的东西,它又怎么会辗转到你手上?”
我听着刘正的分析,之前我的确没有想过太多,虽然木老太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后来却并没有机会再问,于是这问题也就搁置了下来,直到现在刘正再次出现,与我提起这些事。
我想了想说:“这块血玉难道和禹所积也有关系不成?”
我看到刘正点了点头,我想他这样说话只说半截当真急死人,于是问他:“这血玉究竟有什么蹊跷,你直接告诉我罢,别再绕圈子了。”
刘正说:“是要告诉你。”
我问:“那究竟是什么?”
刘正这才认真问道:“在一路上,你可曾见过另一个自己?”
我说:“见过的,而且一直都跟着我。”
可是这话刚出口,我想到之后那个人是摸金手假扮的,于是有些不确定起来,会不会这个人一直都是摸金手假扮出来的?
可是我这个疑问还没有成形,就听到刘正点点头,他继续问道:“那你可曾见过另一个其他人,比如另一个赖皮,另一个摸金手?”
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我不是每个人的另一个人都见过,但是这我是可以十分确定的,于是我很肯定地点点头,刘正说:“那么这就是了。”
我问:“什么是了?”
刘正却转移开了话题:“那么你相不相信我才是真的刘正,在西拉木伦死去的那个是假的?”
这我无从分辨,于是摇了摇头,可是又点了点头,刘正见我不肯定的模样,这才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与你说的这件事,就可以判断我是真是假,同时你也可以判断出许多人的真伪来。”
我说:“你说!”
刘正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陈姑奶奶拿回来的这一块血玉,并不是一般的玉,它而是一种很特殊的装置,而且很可能是可以影响时间的装置。而这个装置,它可以复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复制出来的这个人,却和这个人有着如同本体和镜像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相反的,比如本体的左手上有一个记号,那么这个记号就会出现在复制出来的这个人的右手上……”
听到这里,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打断刘正的话:“这个我知道,我亲眼见过,你是说另一个人就是被血玉复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