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水流正好没过他下腹的私|处,若隐若现的感觉更让人热血澎湃。宇文胤觉得自己如今简直没救了,只消看心上人一眼就能不分场合的随时硬起来。
沈瞳只觉得对方眸里又发出了那种深邃而吓人的光芒,透着说不出的疯狂和热烈,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后面就是桶沿了,他不仅撞到了腰,还一不留神摔回到水里。
怕水的本能立马又占据整个大脑,小被子手忙脚乱的在水中扑腾起来,直到被一个箭步冲上前的宇文胤扶着肩膀捞出水面。披散在肩侧和后背上的长发全被打湿了,如某种动物华丽的皮毛,吸水后更显得乌黑亮泽,白嫩嫩的小脸同样湿漉漉的,一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睫上要落不落,最终随着眨眼的动作而啪嗒一声掉下来。
这滴水珠就像压断宇文胤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沈瞳还来不及说话,宇文胤便扶着他的后颈吻了上去。堵住红樱桃般鲜艳欲滴的小嘴大力吮吸啃咬,舌头探进深处兴风作浪,动作疯狂至极,没多久就把沈瞳弄的难受又难耐,并发出轻哼的鼻音。
“宝贝你简直是要我的命……”
宇文胤在深吻结束时发出满足的喟叹,嗓子哑的就像磨了沙砾,然后喘息着沉声宣布:“你是我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谁敢觊觎,格杀勿论。”
明明这样霸道的句子却说的如此深情,让小被子的耳根有些发热。可之前的事他还没有解气,现下又被占了这么一通便宜,不由鼓起了腮帮子。
宇文胤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主动低头认错:“是我不对,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听,好不好?”
两人之间不管大事小事,无论谁对谁错,宇文胤总是第一个认错的那个,而且态度非常诚恳。小被子一听,立马有了精神,果断开口:“那你……”
不料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宇文胤用食指按住了唇。
“但你不能让我离开你,也不准故意找别人来气我,除了这两点之外,其它的事都行。”
宇文胤的语气如居高临下的王般毫无转圜余地,瞬间把小被子本来想说的话堵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要说的便是‘那你离我远一点’,却被宇文胤猜了个正着,心里越发不高兴,胸口憋着一股气下不去,莫名感觉自己就像被大黑豹悠闲戏于鼓掌间的小花猫。忍不住张开嘴巴,亮出锋利的小尖牙,对着宇文胤抵住他唇的手指咬下去。
咬的力道有点儿狠,宇文胤却始终面不改色,只凑近小被子的耳边低低道:“宝宝,男人的指头是不能随便舔的,知不知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沈瞳的耳朵上,声音带着异常明显的情|色味道,指头同时在少年唇里挑逗起来。抚过牙龈,又去勾软软的小舌,惹得沈瞳忙一边红着脸松了口一边下意识往后缩。
却被宇文胤一把拉住右手,以无法撼动的力道定格到左胸。
那是心脏的位置。
失律的心跳沿着沈瞳的手传到心头,让他的心跟着一并失律起来,恼羞成怒的把手抽走:“就罚你今晚在外间的地板上睡!没有我的许可不准起来也不准乱动!”
小被子实在是气坏了,决心要立一立威,以免让宇文胤再得寸进尺。却不知这个惩罚对宇文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十分满意。
眼下是夏季,在地上睡并不会冷;宇文胤又是打小过惯了苦日子的,也不会嫌弃地板太硬;还可以在外间帮自家宝贝守门,防止有什么登徒子进来偷香。
其实唯一的登徒子就是宇文胤自己,但他选择性的对此无视掉了,更选择性的忘记金之晖早已被自己打昏了的事实,只管面色愉悦的枕着心上人丢给他的小薄毯,大大方方的躺在地上当起了看门的忠犬。
凌晨三点左右,宇文胤还是偷偷起了身,轻手轻脚的摸上床,把沈瞳搂入怀里。亲了亲心上人睡的红扑扑香喷喷的小脸,小声的喃喃低语:“……宝贝儿好乖。”
寂静的黑暗中,宇文胤搂着怀里的少年,大手摩挲着细滑的腰身,再一路摸到软软的小屁屁,跟摸到什么珍宝似的摸在手里,满意地闭上眼。
宇文胤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起身了。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微明,但整个刺史府的下人们已纷纷忙活开来。宇文胤草草用了点早饭,把陈武和熊玮两个心腹留下来陪守还没睡醒的小被子,便召金懿一同去往府衙处理正事。
从刺史到长史、参事,以及司马、别驾等官员都候在府衙,左右列于两侧,静待号令。宇文胤要了一份平江府新绘的地形图,细看下来才发现附属平江府的小镇和村落竟然这么多,零零散散如星罗密布,而柳家村虽隶属于平江府,却处于最偏远的角落,离城区足足还有两百五十里。
金懿对着地图献宝似的向宇文胤邀功:“殿下放心吧,我已命人把整个村子前后的两个出入口都封了,就算村子里头的疫情再严重,也没法扩散出去!”
这想必就是整个平江府依旧纸醉金迷的原因,自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忧。而这种做法明面上是为了维护整个平江府的利益,于柳家村而言却极不公允。尤其对村内那些还没被感染或尚且有救的人来说,从某种程度上无异于谋杀。
宇文胤对金懿的做法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看着地图不说话,让金懿忍不住觉得有些忐忑。宇文胤的沉默倒不是怜悯柳家村的百姓,而是嗅到了古怪的气息。
既然村子已经封了,种种不利的传言也稳定下来了,为什么他从宜城过来的路上,还会看到为了躲避瘟疫而迁徙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