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不心灵手巧,针织剪窗花十字绣这些她都会。
打算给老公大人编织一条围脖,颜色在灰色和咖色中选,深沉点的色泽很适合他。
快十点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他在迪拜,专机,需要大约三个小时,问她在干吗。
顾绵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放下牛奶杯,无视孩子们黑逡逡的目光,甜蜜笑道:“还能干吗,想你呗。”
那头传出他低沉的笑声,金属一样的质感。
他跟她说在非洲这一周的工作,讲见到的埃博拉病毒折磨下的苦难人民,还有很小的孩子,和粉语一样大,快死了。
说的顾绵眼睛红红的,让他停下来,再说下去她会哭,当妈妈的一颗心有时候很脆弱,粉语就在旁边,这更让顾绵莫名害怕。
“不说了,宝贝,笑一个。”他温柔地哄。
顾绵扒拉下要来抢手机的皱皱,“我没怎样,觉得他们可怜,相比之下我们的孩子健康又快乐。我好幸福。季深行,越来越崇拜你了怎么办?全世界面临病毒危机,我只能在家里守着一亩三分地,你却可以实质上帮助到他们。”
男人挑眉:“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越来越会说话了。”
“打算几点睡?要是不困就和我长途电话粥?”
“唔,你的宝贝女儿们抢电话快要把我这个妈灭了。”
他低醇轻笑,大约站了起来,顾绵听见他沉稳走路的声音,“迪拜很美,在这里结婚怎么样?”
顾绵几秒怔住,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怎样,她也半开玩笑,“婚礼吗?不要了吧,迪拜的酒店太贵哦,我喜欢北欧,眼睛一睁可以看到最美的风景最美的雪,那种地方。”
他没说话,顾绵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手机已经被皱皱和小四齐力抢走。
第二天周六,顾绵允许孩子们多睡一个小时。
天空下了淅沥小雨,别墅二楼的露台被硕大的树干枝叶笼罩,秋风清凉。
顾绵分秒难熬地等着十点钟一到,她去机场接他。
可是十点傅斯打过来电话,告诉她先生会先去医院做病毒方面的排查,那边的人允许后,先生才能回家。
顾绵默默哀嚎。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能否到家咯?
中午,孩子们吵着要吃饺饺,孙婶是地道的南方土生土长,顾绵亲自上阵。
她做菜手艺一般,可是包饺子,跟小双妈妈学到了真传哦!
问宝贝们要吃什么馅儿的,答案不一,峥峥不吃辣,不吃海带,皱皱这混蛋丫的又要吃辣,季逸最好,什么都吃,粉语嚷嚷着要吃肉肉。
最后,孙婶买了香菇,瘦肉,还有木耳,虾仁,大白菜。
顾绵手抖,这是要做两到三种馅儿的节奏吗?宝贝们一个个乌黑乌黑溜溜儿得看着她,顾绵大腿一拍:“一个一个排队洗干净手过来,帮妈妈揉面儿,给你们做三样馅儿,爱吃什么吃什么,好吧?”
“谢谢妈咪!”
“妈咪最好啦!”
“妈咪比爹地能干!”
收获了满满赞扬的顾绵心情非常不错的开始和面,捯饬饺子皮,擀得很薄柔软的那种。
孙婶切好了馅儿,顾绵在香菇肉末里加了点辣椒,孩子们还是要学会能吃辣的,顾绵认为,像季深行那样嘴刁可不是好事,中国美味佳肴里许多都是辣味儿,不能吃辣将来没口福的哦。
饺子还没出锅,四个小家伙纷纷在流理台上端着碗排好队了,顾绵笑米米的捞起一个吹一吹,围着围兜俯身给四个馋货分一分。
别墅客厅那边传来响动。
孙婶手一拍:“先生回来啦?”
顾绵拿勺的手一顿,心脏突突的,刚把盖子盖上,孩子们端着碗嘴里咕哝的一溜儿朝客厅跑了过去,爹地爹地地欢呼。
顾绵擦了擦手,回头,他换了鞋正直起身,男人深沉目光与她撞在一起。
“回来啦。”顾绵用手背挨了挨颊边卷发,声儿轻轻。
他视线搁在她红晕的脸上,眼底温柔如水,臂弯里黑色的大衣沾着雨珠,顾绵不方便,孙婶接了过去挂在衣帽架上。
身高腿长的男人放下公文包,修长手指扯了扯领带,笔挺的西裤立刻被四个孩子围住攥住。
顾绵看着他被卷进沙发里,根本起不来身,孩子们缠着他要礼物,他却在哄他们的间隙,频繁朝妻子看。
一周不见,她没有变美,一句‘回来啦’让他心漾动浓浓情愫,心里,身体每个地方,都在想她。
饺子终于出锅,孩子们鸟兽人散地放开他,朝热乎乎的妈妈牌饺子扑过去。
顾绵吃了几个,自己觉得味道很不错,给他盛了,他只吃没辣椒的虾仁馅儿,尝了一个,眉宇间疲态略显的摇头:“等会儿吃,飞机上的恶劣餐点在胃里,还没消化。”
趁着孩子们囫囵大吃,顾绵一只饺子还在嘴里就被他抱上楼。
卧室门被他长腿一脚踢上,男人狂热的吻压了下来。
顾绵手捂着嘴儿,脸蛋酡红,气息被身上他的大手弄喘,“别,我吃了香菇馅儿的,辣的,先刷牙好吗?”
他根本等不及,大手包住她的后脑勺,以防她撞到门,用力就吻了上去。
顾绵仰头,气喘吁吁,主动朝他送吻,不顾矜持地双腿夹上了他的腰,一时间卧室空气都着火了一样,弥漫着男女小别后放肆发散的荷尔蒙。
他不是脱衣服,是直接撕,顾绵被他翻个身放到台阶上,臀撅的老高方便他,她双臂撑着墙,腿被他分开。
男人灼热身躯在身后紧贴上来。
无奈他接近一米九的傲人身高,上了两个台阶她还得踮脚。
季深行扯开西裤拉链,微微眯起发红的眼眸,掏出自己就狠狠抵了进去。
顾绵眼前发白,舒服的低低叫了出来,腿在他手掌下不能并拢,堪堪的承受他非一般的尺寸,一头波浪般的柔软卷发被他右手轻轻拽住,她不得不仰头,脖颈呈现天鹅般优美的弧度,季深行一边大动一边在她侧颈敏感位置有技巧的轻啃,惹来她呜咽轻颤,抖动不已。
她得忍住不叫出声,大白天的,孩子们和孙婶就在楼下,隔音效果再好她都心虚。
他给她最激烈的刺激感,在她耳畔低醇哄诱,“舒服吗宝贝?舒服叫出来,在我耳边偷偷地叫给我听。”
顾绵不肯,小别像奋分离一个世纪,彼此都想把对方身体揉进自己的骨头里。被他撞得骨头要散架,幽幽的抱怨:“怎么还这么大力气?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累吗?”
“累,飞机上睡不着,你猜我在想什么?”
“嗯……想什么?”
“回到家后用什么姿势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