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气不敢喘时,听见他说,“以后别叫我头儿了,私下里还是朋友。”
“你个混蛋小子!”老苏其实比凌枫大几岁,这一下子忍不住了,骂道:“你走了叫我们怎么办?呆在这工资屁点儿养不活一家几口还要玩命的地方,有个球的意思?”
凌枫拍了拍兄弟几个的肩膀,笑了笑,“别贫了,上面会调下来新任队长,我私下里调查了一下,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中年大叔,你们会喜欢的,聚会就改天吧,我要回家做饭,等周末她双休了,我叫你们出来喝点儿啤酒吃点花生。”
“靠,不破案改回家当煮夫了!”
一群人怨声载道,凌枫由得他们,薄唇带笑地往出走。
刚到男洗手间门口,钟卿一身便服堵在那里,长发凌乱,精神不太好,目光铁针般刺过来看向他。
老苏几个瞬间噤声,都识相地从凌枫身旁钻出去。
钟卿开口就是气急败坏的咆哮:“你把录音的证据和我那枚戒指的购买记录交给我爸,逼我爸停我的职撤我的配枪,我忍了。凌枫,你他妈疯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哪点好你要为她放弃当警察?这不是我认识的你!是不是她吹你枕边风要挟你这么做?我就知道她赖在你身边会毁了你前程!你爸那你也不管了,光要爱情,父母都不要了?我看不起你!”
“副队你情绪太激动了。”老苏简直听不下去。
钟卿冷着一张脸:“我和他谈话你们在这里干嘛?”
老苏尴尬。
凌枫紧抿薄唇的站在门框里,高大身躯头顶几乎顶到门框顶,目光由始至终不曾扫面前女人一眼,长腿迈开往左侧走,冲老苏几个说,“我们走。”
“站住!”钟卿气红了眼,也不知道是心里委屈更多还是怎样,疯了一样上前用身体堵住男人挺拔颀长的身躯!
凌枫被她推到墙上,并不反抗,五官上的冷漠她看得见。
钟卿哭了,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是因为他,越想止住眼泪越止不住,双手发白的攥着他的皮夹克衣袖,只怕一松手再也见不到他。
泪光涟涟里她抬头,仰视这张藏在心底多时的英俊容颜,放低了声音,“收回辞职行吗?凌枫,算我求你,你说我随意开枪把我送上法院送进监狱也行,这几个月的牢我坐,你别走。你不在这干了,我真的就失去你了。我也可以和莫小姐道歉,我没想到你决绝干脆到这个地步,这是你最爱用生命交换过的职业啊,这么撒手走了你舍得吗?我看得出你眼睛里的痛,你舍不得,莫小姐口口声声说爱你,为什么不能一并爱你的职业?!她真的是爱你吗?”
凌枫站在那里,头顶的光洒下来将他的轮廓照得更深邃逼人。
眉目在光晕里,沉静而不耐了,手指不费劲就把钟卿紧抓不放的手臂拉开,淡淡开口:“闹够了回家,你现在在停职期间。”
“凌枫!”钟卿恨他一副总这样对待她的冷漠语气。
“你答应我不辞职……”
凌枫真的没耐性了,眉宇无处不是阴沉,彻底甩开她又要过来的手,男声冷漠干脆:“钟卿,非要我当着他们的面说最难听的话?”
“我辞职和冬冬没关系,她知道了后一定会劝我不要。我辞职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摆明了说,你让我反感到害怕,从今往后,有你钟卿呆的地儿我绝不踏进一步。明白了吗?”
钟卿脸色陡然间煞白,摇头,摇头,拒绝消化这段能把她的心杀死刺透的最伤人肺腑的话。
她真的不明白,从前感情那么好的两个人,如今他为什么厌恶她到此?
“不,你说气话……对吗?难道这些年我在你心里一丁点位置都没有?我不信!我不信……”钟卿没了形象,再烈也是个女人,为情所伤,哭泣蹲到在地。
这幅样子凌枫不看,选择说最伤人的话是杜绝后患,他低喘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对着地上的女人乌黑头顶一字一句说道:“还有,你之前的行为已经把你和莫语冬的生命安全联系到了一起,你对她存有杀人动机,我奉劝你理智,她一根头发受损,我,警察,都会把你这个头号嫌犯联想进来!”
凌风走了。
走出公安厅大门,真正孑然一身,说不舍得吗?肯定有,不过心里却悠然一松。
他说过会给冬冬一个交代,他从不口头敷衍。
坐进被下午太阳暴晒过的路护理,凌枫心境清凉,望着手机里八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薄唇不禁莞尔。
他看了看时间,两点半,她可能刚上班不久?
凌枫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很好,一切回家再说……想你。
‘想你’二字,删了又打出来,反复几遍,最后错手一滑竟给她发出去了。
把手机放进车门的储物格里,他驱车往政aa府家属区走,母亲张玲,一定也看了报纸了,就算不看,从钟卿和她爸那里,一定早就知道了。要赶在母亲找冬冬前,他和母亲好好谈一谈。能谈好自然最好,谈不好,凌枫也有解决问题的他的方式。
无非是跟母亲摊牌,这个女人,你同不同意,我都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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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得少点,明天想办法补起来。婚礼倒计时哦~季大叔来个怎样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