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摇头,“第三栋八层,指纹密码锁。”
不用钥匙?果然够现代!
蓝双转而眯眼,“第几栋几层哪个门你都知道!凌枫啊凌枫,默默做了这么多,你能不能有胆子让她知道你无时不刻在关注她?闷sao有时候不如明sao你懂不懂?”
男人长腿步伐很快,将唠叨的女人甩在后面!
进了电梯后,莫语冬被晃醒,半清明的状态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就连迷彩服上轻微的汗味在她鼻腔里都变得充满男人气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柔白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凌枫低头,瞧见她眼睫毛轻轻眨动。
怀里醉了的女人身体很软很软,手指触碰的每一寸肌肤,像烧开的热水,柔也烫人。
他抬头,喉结不经意地滑动一下,盯着电梯的数字,认不清那是几,心思不在这上面。
在蓝双的帮助下,门开了。
凌枫好像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径直走进去把人放进沙发里。
莫语冬一挨着柔软的沙发垫,满足的嘴角露出了点点笑容,好像在梦里,但头晕恶心的难受表现在了苍白的脸上。
凌枫走到露台那边歇了歇,紧蹙眉头地打开窗户吸了根烟。
回来时,蓝双从厨房里榨了杯番茄汁,“现在让她喝还是等会儿?我没找到蜂蜜水,恶心的话喝蜂蜜水比番茄汁管用。”
凌枫面无表情表示随意,他不经常喝酒,解酒方面并不了解。
“你拿勺子喂吧,喝点儿好受些。”
蓝双把杯子塞到他手里,自己走到另一边不当电灯泡。
莫语冬醉酒状态算乖的,不会胡闹大吵,自己安静睡自己的,但口腔里有酸酸的东西进入,眨不开眼,头顶一片压迫气息的黑影罩着,倒是有思念中的男人气息,她张嘴喝了一口便皱着柳叶眉儿不肯再喝。
“张嘴,再喝两口。”
莫语冬不知道谁跟自己说话,但声音熟悉,低沉的好听,她翻个身想往里侧躺。
男人大手不温柔地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喝!”
“不好喝,水水……妈妈,冬冬要水水……”
听见她喊妈妈,知道是无意识的,凌枫还是僵了僵身体,拿着勺子又要往她唇里塞。
“冬冬说了不要!”莫语冬苍白着小脸缩了缩身子,往沙发里侧钻了钻,莫名悲伤,渐渐地抽泣起来。
凌枫懵了,不知道醉酒要哭的女人怎么哄。
那一侧,蓝双听见动静放下手机暂停和顾绵的微信,走过来。
可是莫语冬的情绪并没有平静,在眼圈里晃啊晃的眼泪全都掉出来,手指抓紧了沙发边沿,难过地呓语着什么。
凌枫微微探身,听见了,她带哭腔的悲伤声音:“妈妈,冬冬想你,想的心里会痛……为什么我不如你的仇恨重要?……为什么,是他杀了你……”
她眼角的那滴泪,晶莹还冒着热气。
蓝双猛地一顿,瞬时去看凌枫。
暗影下的男人侧脸,空荡的没有一丝情绪,大概多少秒?
凌枫站起身。
“凌枫,冬冬说梦话,你别……”蓝双小声开口,观察他的脸色。
凌枫很平静,眼眸最深最深处都看不出任何不对劲,放下手中杯子,五官上疲惫尽显:“你看着她,我得回局里了。”
蓝双知道回局子里是个借口,他恐怕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可也说酒后吐真言,冬冬的梦话里,依旧是他杀了白美凤,她的妈妈。
蓝双看着沉默离去的男人背影,想留他的理由找不出一个。
…………………………
北方医院脑科检查室。
等了又等,顾绵看到好几个白大褂医生领着季深行进进出出围绕医技楼好几次,每一次经过她身边连给她一句问话的时间都没有。
检查项目太多,时间太长,顾绵之前的放心都变成了担心。
五点一刻。
专家科室的门终于开了。
顾绵扶着苏云站起来,眼睛望穿了地看向那扇打开的门。
先出来的是卫川,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顾绵放开苏运跑过去,“为什么检查时间这么长?结果呢?”
卫川摇头。
顾绵最害怕看到摇头,“你张嘴行不行!”
卫川身后,男人挺拔的身影走出来,眼眸看向自己焦急的妻子,深沉的五官上有淡淡温柔,“没有事。”
顾绵望着他一眨不眨,深呼一口气,挤开在笑的卫川跑上去踮脚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
闭着眼睛睫毛湿湿的,伸手打了他胸膛一下,“吓死我了。”
“真的没事。”季深行抚摸她柔软的发尾,声线温和。
顾绵脸贴着他心口听他沉稳的心跳,闭上眼睛忍住喜极而泣。
季伟霆锁着眉头走过来,胳膊落在妻子苏云在疼的后腰上,严肃语气:“记忆恢复了就好好做人!我退休的事情一堆没处理,尽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像什么话!”
苏云暗暗捏老公的胳膊。
季深行倒是没什么表情,一派沉铸。
在医院门外送走季伟霆和精神不太好的苏云,顾绵等着他把刮花的宾利慕尚从广场那头开过来。
季深行停好车,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车窗降下,看到女人脑袋低低的盯着手机,表情不太好。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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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