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只觉得身前刮过一阵冷风以及男人沉默看过来的一个目光。
在他走后,莫语冬泪哗哗地动了动,一起身就掉在了地毯上。
蓝双和顾绵什么也没说,一场乌龙算是结束,很抱歉地扶起莫语冬,这姑娘哭了会儿就很安静,谁也不责怪,都知道两位姐姐是真心帮忙,只不过好心办了坏事。
她刚才进来看到朝思暮想的英俊男人,心都跳停了,房间里很奇怪的香味,她觉得很热,不太明白什么原因,见他喉结一直滑动,他看她时隐忍克制的表情,她隐约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凌枫什么也没说,彼此沉默几十秒,他眼神深邃地过来搂了她往墙角逼,把她圈在怀里俯身狠吻,他那双手,动情又狂躁地在她背脊翘-臀上徘徊,激动不已时,莫语冬听见他压抑性-感的喘息,当他手指勾下她的泳衣肩带,她胜雪的肌肤露出右边半个挺圆时,他蓦然清醒,额头抵着她的晕红脸颊,眼角很红,脸色难看地推开了她。
这三年的不见面不通电话,双方压抑着对对方的思念和激情,见到的这一刻被点爆,他没说一句想她,所有的浓烈都表现在了他的行动上。
而她,刚才吻的过程里,是否曾仰头热烈的回应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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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拿出手机,思索再三给凌枫发了条短信,三个字,对不起。
莫语冬恢复了点点情绪,三个人无心再玩。顾绵和她等在舒适的会客厅,那边,蓝双正和刚才被吓傻的经理解释个中原因,道歉是肯定要的,本来房间使用违禁的药物香薰就是违法,经理很担心坏了优山的名气。
顾绵看看时间,将近五点,提议去更衣室把衣服换回来,手机突然响了。
显示的是皱皱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张老师。
张老师电话里没说什么事,要求她有空最好现在能过去学校面谈。
顾绵接了电话脸色都变了,最害怕接到老师语气严峻要求见家长的电话。
皱皱和峥峥一个班,峥峥很乖,高智商表现的淋漓尽致,没上过幼稚园直接去一年级,成绩不落下,现在让他做二三年级的数学题,他在规定时间内一般零错误,因为身体方面,小家伙现在还不能上体育课,只有这个小遗憾。相比较的,上了幼稚园的皱皱,现在小学一年级自己的名字还时不时丢几笔几画……
皱皱和季粉语,一个调皮一个捣蛋,他们季家四个孩子,反了过来,和别家不一样,男孩都很听话乖巧,女孩就……
顾绵头痛,不知道两个女儿是随了谁。
莫语冬也听了个大概,“姐,别管我了,我等小双姐,你开车去学校,别着急,听老师语气不是什么大事。”
顾绵点头,拿了包,泳衣都没换胡乱套上初秋的长风衣,穿上小高跟就走了。
…………………………
长风贵族子弟小学,二楼,老师办公室。
张老师推了推眼镜,拿出写有歪歪斜斜‘季未来’几个大字的作业本。
“季妈妈你看,季未来最近半个月的昨作业,比起以前她做的天差地别,没有错误,这是其一,另外,你看字迹,不难看出不是一个小孩的自字体,倒像是别人刻意模仿写的,你看这,写的快了就露出马脚,还有连笔,所以我揣测,季未来起码有半个月时间不亲自写作业了。”
顾绵一脸震惊的表情。
孩子们的学习作业方面,她关心的不多,因为她自己拼音什么的也没学多好,都是季深行和家庭教师在把关。
“季未来,别躲在门外了,进来吧。”张老师看向门口。
顾绵回头,看见自己七岁的女儿,纤瘦的小身子不若同龄女孩那样高,以前一头黄卷毛长长了,被顾绵规规矩矩扎了两个小包子,带着漂亮的头花。
学校里有规定不能披头散发,皱皱继承了季深行深邃的五官,披着卷发时更像一个漂亮绝伦的芭比娃娃,加上她模样小巧,比较瘦,更显得可爱无辜,顾绵觉得太招风,小孩子成天被人夸被人用目光瞧着,会变得骄傲。
她身上是宽大的校服,小手窝在长长的袖子里露不出来,嘴儿嫣红,舌尖冒着在呵气,显然刚刚吃过辣的东西,脚上一双日系小皮鞋,脸蛋粉嫩嘟嘟,只有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儿,水灵灵转的比谁都快。
看见妈咪,皱皱小脸儿都在纠结。
“进来吧。”顾绵不显山不露水的地说话。
皱皱拧着小眉头,低头进来了。
顾绵看到她的蝴蝶结白袜子上面有脏兮兮的脚印,每天都是如此,放学被司机接回来,身上一定有某块是不干净的,疯丫头。
对比皱皱,峥峥身上纤尘不染,早晨出门是什么样,放学回来还是什么样。
顾绵从校服袖子里拉出她的白净小手,摩挲在掌心,轻声问:“皱皱,老师和妈妈都在这儿,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实话,作业谁帮你写的?”
皱皱低着小脑袋一脸错了要哭的模样。
张老师见状都有些慌了,“未来,老师就是问问,你别害怕。”
“说清楚。”顾绵强硬,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知道这鬼丫头!
张老师看不下去了,本就喜爱这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娃,“季妈妈,回家慢慢问,别吓着孩子。”
从学校出来,车上顾绵什么也不问,拉个脸,皱皱甜甜地喊几声妈妈都不回答。
家里的司机把峥峥和小三,季逸接走了,顾绵问司机师傅,小四呢?
司机回答,小四听说太太您来了,等在幼稚园让您去接她。
死丫头架子大。
顾绵开车往旁边幼稚园去。
季粉语胖嘟嘟的小身子在二楼栏杆处张望,看见顾绵,嗓门挺大,“妈咪!这里,我们老师要见见!”
顾绵郁闷了,怎么小女儿的老师也要见她?
“皱皱,看好妹妹,妈妈去里面。”
皱皱和妹妹对视一眼,两个小鬼精眼神交汇,都有大难临头的自知。
办公室里,年轻的男老师拿出几张画纸,“季妈妈你看一下,这些画是季粉语同学的作业,一个三岁小朋友能画出这样的画吗?作为粉语的家长,我想问你,是否帮孩子做作业?”
顾绵盯着那几张随便涂鸦的画,画得已经很幼稚了,可还是能看出绝对不是三岁小朋友的作品。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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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现在基本随心写,季大叔恢复记忆后的确有打算完美结局的想法。
不过妞们想看谁,留言,我也会综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