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小姐。”

“怎么？现在我就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不是这样的，小姐您别这样，素儿害怕，素儿这就出去。”

素儿抬手抹掉眼泪。出了房间便蹲在了门外。

“这是怎么了？”

孟麽麽听到动静走来，却看到素儿蹲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着。

“麽麽”

“这好好的怎么哭的这样伤心？可是小姐出了什么事？”

“麽麽，您快劝劝小姐吧。小姐说要离开山庄，素儿本想为庄主求情。可是小姐却误会素儿......”

“这......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小姐她现在心里不好受，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庄主求情，她能不生你的气吗？小姐性子倔，这件事还得慢慢来。”

“可是......小姐要是离开这里的话，她的心里也会不好受啊，素儿知道，小姐也是真的喜欢庄主，为什么他们互相喜欢却要这样......”

闻言，孟麽麽无奈的叹息一声，感情这种事谁又说的清呢？只希望小姐不要步夫人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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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台前，孟麽麽望着铜镜中那张虽然憔悴却依旧美丽的容颜，终是忍不住开口：“小姐，您真的要走？”

“嗯”

“小姐既然决定了，奴婢也只能听您的，只是，有几句话奴婢还是想说。”

“只要不是与他有关，你就说吧。”

“好”

孟麽麽拿过梳子，一边细心的为她整理着身后的长发，一边说道：“小姐可知夫人当时是怎么嫁入沈家的？”

“夫人？你是说我的母亲？”第一次听孟麽麽提起她，墨卿颜也是一愣。

“是啊，小姐的母亲武国公府嫡长女，叶幽兰，她惊才绝艳，是当年京城第一才女，而她又生的一副好相貌，许多人都以为这样的女子定是要被选入宫的，可是后来.......”

想到过往，孟麽麽的语气也有些沉重：“后来，机缘巧合，夫人偶遇了柳贤王，只是那一面，夫人便倾心与他。可是，柳贤王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只有夫人一直苦苦等待。直到那时，一场宫宴彻底改变了夫人的人生。”

“柳贤王？母亲竟然和他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墨卿颜从铜镜中看着孟麽麽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道“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那次宫宴本要结束时，沈秋阳突然跑到御前，说他倾心夫人已久，他竟然求皇上将夫人赐婚与他。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他喝了酒竟忘了夫人是皇上看上的人，那一日也就那样不欢而散。就在人们以为沈秋阳定会受到责罚时，叶府等来的却是皇帝的赐婚圣旨。”

“什么？”墨卿颜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以北殇帝的性子怎么会忍得下这种事？“不对......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小姐不愧叶家的女儿，当时圣旨一下老国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即便知道如此，圣旨已下，谁也无法改变。后来夫人便嫁入沈府，当时那沈秋阳倒也对夫人不错，不久夫人便生下了小姐，可是夫人她红颜薄命，只见了小姐一眼便撒手人寰了。”

“所以呢？难道说沈秋阳是因为母亲的死，伤心欲绝，这才将所有过错都附加在我的身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母亲了吗？”

“哼，他如果真的爱夫人，怎么会对她的孩子不管不顾，从夫人去世后，沈秋阳就把小姐交给了奴婢，后来又派了几个丫鬟婆子照顾小姐，可是他自己却从不过问。”

“为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麽麽，你刚刚说母亲喜欢柳贤王，那她被赐婚之后柳贤王就没说过什么吗？”

“哎，其实，当时夫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悄悄去见了他一次，她并未让奴婢跟着，所以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夫人回来后什么都没说，一直到嫁去沈府之日她都出奇的平静。奴婢本以为，夫人她是对柳贤王死心了，可直到她去世那日，我才知道她心里有多苦。当时夫人可能也知道自己要不行了，所以她把你托付给我，还让我替她向那人稍一句话，她说，她会在黄泉路上等他，这辈子终究是错过了，下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只是......因为一直照顾小姐，奴婢到现在都没有把她的话给带到。”

孟麽麽说着，声音几度哽咽。

“她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难道这里的女人就只能认命吗？就因为那一张圣旨，自己的幸福，这一辈子就都毁了。”墨卿颜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叶幽兰啊叶幽兰，如果你知道沈轻烟所受的苦，你该有多后悔嫁给沈秋阳那个人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