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辗转了半夜才睡着,霁月第二日起床的时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打水洗脸的时候都差点掉井里。
“哎哟!”
猛地吓一跳,霁月才彻底清醒。
“这一大早的,怎么闭着眼睛就往井里跳啊,你是不是梦游呢?”
拍掉腰间那只手,霁月怼回去,“你才梦游呢。”
墨风吃痛的揉着自己手背,“没良心,要不是我及时抱住你,你就掉井里了!”
余光瞥见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霁月突然问道,“那是什么?”
“香囊啊。”
……她当然知道是香囊!
“噢,云锦见我原来那个旧了,昨晚上给我新绣的。”
原来她绣工也这么出色。
“怎么,你喜欢啊,喜欢我送你。”墨风讨好似的凑上前说道。
“云锦送你的,你就这样送我了?”
墨风不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的,我再让云锦重新给我绣一个不就得了。”
也不知道那句话说的不对了,霁月抄起脸盆就将里面的水泼向墨风。
也得亏他闪得快,墨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你泼我干嘛呀!”
霁月冲他咧了抹笑,“手滑。”
“手滑?”墨风气结,“那你刚刚是脚滑咯?”
提起刚刚的事情霁月就一肚子气,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半夜才睡着?
要不是她半夜才睡着,至于闭着眼来打水,还差点掉井里?
“滚,赶紧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说着,霁月抄起手边一切能扔的东西,砸向墨风。
扔累了,她就端起水盆气冲冲的回了屋子,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墨风随着声响就是一抖。
这这这……他刚刚的行为难道不是助人为乐吗?
怎么倒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霁月的屋子在西厢,云锦的屋子就在东厢,两人共用一个院子,所以外面的动静,云锦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墨风吃瘪,倒是挺有趣的。
笑声传到墨风耳朵里,他看过去,见云锦正倚着门看他,眼底戏谑的笑意很明显。
“你还笑!我刚刚差点死那个臭丫头手里。”
水蓝色的衣裙在黯淡枯寂的冬日里让人眼前一亮,云锦款款而来,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霁月的屋子,在看到微动的窗户时眼底闪过笑意。
“我新泡了牛乳茶,去尝尝?”
“牛乳茶?那是什么?”
“去年路过西戎的一个附属小国时偶然发现的,这次回来带了些,王妃或许爱喝,一会儿我送些过去。”
稀奇的东西,人们大多都好奇。
墨风一边催着云锦快些走,一边问她还带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东厢。
“哼!”霁月气哼一声,大力关上了窗户。
什么牛乳茶,最好喝死他!
“你喜欢霁月啊。”
一口牛乳茶没咽下去,墨风就喷了出来。
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激动什么。”云锦递过一方素帕。
墨风道了谢后接过擦了擦,“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云锦嫌弃道,“送你了。”
他嘿嘿一乐,“得嘞,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