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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也似的从屋子里出来,直到拐过院墙感受不到白庭玉目送着他的视线,周继戎方才能够长出了一口大气。
他只觉得这一晚上阎素的事都已经快要愁死他了。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小白来让他头疼。
唉,小白!周继戎不无忧伤地想,小白那么体贴周到的一个人,善解人意包容大度,从来都是他将别人照应得妥妥贴贴,不需要别人替他操半点心。谁知道原来是不呜则已一呜惊人,小白竟然有让他为难到死的这么一天。
他觉得自己也是运道背,就那么一手数个过来的亲戚,和数目也有限的发小同伴,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省心,这日子水深火热得简直快没法活了。
周继戎一整天多半是冷着张漂漂亮亮的脸,但若是和相熟的人在一起,其实他还颇有点儿话唠的潜质。今天为着阎素的那点儿破事让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寻人诉说,小白体贴温柔善解人意,本来无疑是最好的听众,可周继戎被自己方才的领悟给吓了一大跳,觉得自己暂时是没法装作混然无事地和小白胡聊乱侃了。
他不好得去寻阎焕火上浇油,只能拿方真凑合着滥竽充数,将今天在程越那儿开的眼界描眉画眼地给方真说了一气。
只是他嘴上说着阎素程越如何如何,却似乎总有白庭玉一双忧虑而专注的温柔眼睛在眼前晃动,时不时就难免有点心不在焉的,偶尔有那么一两句话便颠三倒四起来。
方真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前言不搭后语,终于忍不住责问道:“小侯爷,到底是谁把谁打了?你怎么一会说程大庄主打人打得狠?一会又是阎大哥打人的?都不一样!”
周继戎道:“打人的当然是程大庄主。老子说了是阎素打人么?那一定是你听错了。不过他们这么打来打去,谁把谁打了也是早晚的事……”说到这儿醒悟过来,往方真脑袋上拍了一记,怒道:“老子这儿说正经事,你没看老子正愁着呢!你小子难道是当故事听的?你倒是来说说,这烂摊子该怎么料理?”
方真缩了缩脖子,抿着嘴腼腆地笑一笑,装乖卖傻地不作声。他隐约觉得今天的周继戎和平时有点儿不太一样,至于是那儿古怪他却又说不上来。他也不敢说自己就是把周继戎说的这事当故事听,平时有时未辰卓问老蒋一干人在,出主意这种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他只要照着吩咐做事就好。
偏偏这时那些满肚坏水满脑馊主意的家伙一个都不在跟前,方真突如其来地被委与重任,弄宠若惊之下只好努力作深思状拼命地绞尽脑汁。主张他是没有的,想来想去倒是记起不是还有白庭玉也在这儿么。
当下他用眼前一亮的欣喜道:“我想到了。小侯爷,这件事你怎么不去找小白商量商量?”
周继戎还以为他莫非今天难得地出息起来,真有什么主意,正想凑合着听听,突然听他提到小白,眼角便是一阵跳动。
他忍了又忍,最终为着掩饰自己那点没由来的心虚,一声不吭地往方真脑门上又拍了一下,这才恨铁不成钢地咬牙怒道:“找个屁!老子怎么就不能找你商量?老子今天就要和你商量!平时又不见你比别人少吃两碗饭?凭什么一遇到事情你脑子里全变成豆渣了?哪儿来那么多推三阻四的废话?快想!老子就坐在这儿等着你想!想不出来你就别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