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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恼恨他出言无状,手下毫不留情,也不管周继戎含含糊糊地告饶赔不是。简直快把他脸给捏肿了方才罢手。瞧见他脸颊通红,又没来由的一阵心疼,骂又不管用打又自个舍不得。心道自已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孽,这才摊上这么个名义上是弟弟实则是大爷的主来折腾自己。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他面上总不能表露出来,冷着脸道:“不若你来替朕分忧?”
周继戎吓了一跳,急忙道:“老子不要!哥哥你能者多劳,还是自己担着吧。”他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捂着火辣辣的脸正襟危坐,装得老老实实,不敢再戏弄他哥。
他兄弟俩的想法在某些方面倒甚是合拍,都认为匈奴的盟约毫无信义可言,早则等单于位置之争尘埃落定,迟也不过数年,双方早晚还得撕破脸面。
但这脸皮虽早晚得撕破,却也不是现在。
中原王朝历代积弱,地方上的驻军大多不堪其用,朝中官员百姓也大多对匈奴畏如蛇蝎,弱小者总是存着得过且过的侥幸心思,不被逼到绝路之时,根本生不起与之硬撼的斗志。百姓安享了没几年太平,根本不想打战。那怕外族再狼子野心肺腑之患,只要没打到家门口,那对他们来就是远在天的事。如今对方主动上门议和,中原若露出开战的心思,只怕朝野上下都不得人心。
匈奴如今内部争斗得厉害,但中原一旦在此时试图开战,只怕匈奴各部反而求之不得,这可不是什么乘虚而入的好时机,只会促使他们暂时抛开宿怨成见,团结起来一致对抗外敌。
一行匈奴使者敢到京城议和,想来也是料到了这点。
这便是即使周继戎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强忍下来没有杀上驿站将他们屠个一干二净。
打战他是不怕的,寒州地处边境,历年受匈奴骚扰掳掠,历代的血仇积累,浓得得化解不开。如今寒州民风剽悍,几乎全民俱兵,又在他历年的苦心钻研下好不容易攒下一大批粮草军资,随时随地拉出去都能与匈奴打上一场硬战。
但举国开战和他平时与匈奴小范围内的互相滋扰厮斗毕竟有所不同,一旦战况胶着起来,所花需的物质粮草数量将是个极为巨大的数字,且还会有其它种种意想不到的变故,只凭寒州之力难以支撑。
周继尧从数年前就开始打算,一直在为这一战做准备,然而他接手过来的国家已是破败不堪,各地又连年灾祸不断,好不容易这些年里恢复些元气,再加上前些日子抄了些银两入库,国库这才略略丰盈起来,却也远远没到足够支撑一场旷日长久的大战的地步。
两兄弟辛苦筹谋准备多年,却是钱到用时方恨少,真到需要调拨之时,仍觉得捉襟见肘,面面相觑起来,委实辛酸。
“要么……”周继戎跃跃欲试道:“你看看有哪些富得流油又为富不仁的人家,老了趁着夜黑风高去拜访拜访,嗯……保证做得不留一丝珠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