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和王秀儿听了这话相视一眼,露出了笑容。屋子里其乐融融,几人低声谈笑。不一会便有人挑帘进来,请示饶氏今日中午做什么饭菜。
听到这里,雪梅便提出告辞,又拿眼看向了王秀儿。
“我送妹子出去。”王秀儿极为机灵,急忙找了个借口说要送雪梅出门。
“你家里就剩你和你母亲俩个,也不用做饭了,一会就来这里吃饭。”饶氏向着雪梅说道。
雪梅心里有事,便不想过来打扰,推脱了几句。饶氏见到二房的人不愿过来,也不强求,只是摆摆手让雪梅出去了。
出了堂屋的门,王秀儿笑着看向雪梅:“妹子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雪梅就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嫂子借走的那块方帕可是看完了?这几日我娘要教我新的花样,正好要用到……”
王秀儿恍然大悟,知道那帕子是叶飞霜的私人物品,不好随意流落在外面,便笑道:“已经学完了,正好芳兰说她也要学学,我就借给她看了两日。一会我找她要过来,下午就给你送过去。”
雪梅就点点头,又说了两句话,转身出了院门。
王秀儿进了堂屋,向着芳兰使了个眼色,将她喊了出来。问道:“前**借走的那块帕子放在哪里了?”
芳兰闻听此言有些迷糊,半天方道:“什么帕子?”
王秀儿以为她忘记了,便说道:“是哪块蝴蝶嬉兰草的蜀锦帕子,右下角那里绣了一朵霜花。”
“嫂子这么小气?连块帕子也不舍得给我?”芳兰听到是那块帕子,便撇了撇嘴,当初她也是看中了那块帕子的料子才开口向王秀儿要的,打的主意便是只进不出,见到王秀儿向她要,脸上带了丝不悦。
王秀儿一时气结,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解释道:“这帕子也不是我的,若真是我的,只管让妹子拿去就是。这可是明府家的姑娘送给雪梅的礼物,我也是借来几日看看针法,当初说好要还的。”
见到芳兰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妹子说我小气,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自从我嫁来这一段,光是帕子就送了妹子不下七八条。更别提妹子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首饰了。我若真是那小气的人,岂会送这么多的东西给妹子?”
芳兰听到她提起衣裳和首饰,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不就是送了几件衣裳和首饰吗?你若是舍不得我只管还给你,你还当是多大的恩惠?至于这样天天在我耳朵边聒噪吗?”
说了这话,扭身就要回堂屋,王秀儿又是气又是怒,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低声央求道:“好妹子,是嫂子说错话了。只求妹子把帕子还我,我好还给雪梅,也省得叶姑娘的私人物品流落在外面,给她招来什么是非闲话。”
“不就是一块帕子吗?能有什么是非闲话?再说在我手里又没有在别人手里,雪梅就是要,你让她过来找我要。”芳兰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甩开了王秀儿的手径直进了堂屋。
王秀儿不妨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呆立在当场,竟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掀帘进了堂屋。
“我怎么就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成自己亲妹子看了?老话说的好,果真是斗米养恩担米养仇。我就不该经常送东西给她,倒养出一个瞧不起我的仇人来……”王秀儿咬牙切齿地骂道。
“要不然就把话传给三姑娘?”她身后的胡养娘说道。
“雪梅是把帕子借给我的,就是还也应该是我去还,我哪能把话传过去让她自己过来找二姑娘要?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怕我以后再向她借任何东西她都不肯了。”王秀儿脸上带着烦燥,跺了跺脚。
“二房能有什么好东西可借的?”胡养娘小声嘟囔了一句。
王秀儿瞪了她一眼,“咱们的东西是精贵,可有一件是知府衙门送来的吗?二房看着寒酸,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想拿大宅子换二房库房里的几件东西呢。那绣工我早就会了,借东西就是图和雪梅拉近关系。你莫看着二房现在不行,等到雪梅出嫁后,二房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说到这里,看到胡养娘一副懵懂的样子,便恨恨地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胡养娘嘿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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