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身穿锦裙,烦躁的在花厅中走来走去,不时的抬头张望。
“秋成,你都转了好几圈,我眼都花了。”黄员外无可奈何地放下手里的茶盏,皱眉道。
“爹,”黄秋成恨恨的转过身,脸色扭曲成一团,“我不就是到云龙寺的时候,看到那丫头长的美貌,上去搭了两句话,他叶家的人就至于这样对我吗?打了一顿不说,还不许我出现在洛阳府地界。前几日在李家村见了儿子,要不是儿子跑的快,少不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洛阳就是他叶家的了?一个建文余孽,我呸,有甚张狂的?”
“住嘴!”黄员外的脸色突然变了,‘啪’的一下将小几上的茶盏拂到了地上。旁边站着侍候的女使悄无声息的上前,低头收拾地上的碎渣。
“滚!”黄员外抬腿就是一脚,将那女使踢的倒飞出去,撞上了几把椅子。花厅中,噼里啪拉的一阵乱响,女使痛苦的呻吟起来。
“来人!”黄员外怒气难消,看到花厅外进来了几个小厮,指着嘴角流血的女使骂道,“连个人都不会侍候,要着有何用?拉下去乱棍打死。”
小厮们似是见惯了这种情景,连迟疑都不带迟疑的,架起女使就走。
女使吓得慌了神,顾不得胸口闷痛,大声哭喊道:“老爷,老爷,求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下回不敢了,不敢了……”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黄员外怒道。
一个小厮闻言,直接从女使身上撕下了一条衣襟,随手塞到了女使嘴中。几个人扯着女使,抬腿的抬腿,扛肩的扛肩,就往花厅外走去。不一会,便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板子的闷响声。
黄秋成烦躁的掏了掏耳朵,“爹,你能不能别一生气就拿家里的女使们撒气?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家里就没人肯来做工了。”
“你个混帐,我是在替你着想,如果刚刚你说的话传出去怎么办?你看叶明府会怎么整治你,到时我可护不住你。”
黄秋成嗤笑出声,“他叶明府算什么?一个小小的五品芝麻官。能抵得过我族叔一根手指头?”说到这里,黄秋成话风一转,“是不是叶家没接到我堂叔的信儿,要不然叶家怎么还会这样针对我?”
黄员外以手支额,头痛不已。他与原配只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文采斐然,温文尔雅,去了京城跟着族兄,由族兄安排已经娶了京中一位官员的姑娘。老妻膝下便只剩下这个儿子,平时溺爱非常。
溺爱的狠了,便有些不知深浅轻重。居然敢去找叶明府女儿的麻烦!
想到这里,黄员外叹了口气,叶明府虽说是和建文余孽有瓜葛。可是现在圣人都不纠结这些事情了,不仅不纠结,反而大肆任命。
叶明府又不是那等贪赃枉法不知进近之人,去找他的麻烦岂不是找死?
“若不是叶明府碍着你族叔的面子,你以为你小子蔫有命在?”黄员外怒斥道,“你以后给我呆在家里老实点,哪都不能去。”
“爹……”黄秋成气急。
却听到外面一阵脚步传声传来,黄帐房满头大汗从外面了走了进来。
“少爷,打听清楚了,那丫头和叶公子没有半点关系……老……爷……”
“你个畜生,你去打听哪家的丫头了?”黄员外猛的站起身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