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质便用力的点点头,甜甜的笑了。
雪梅笑嘻嘻的用手刮了刮丽质的鼻子,低声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姊妹俩人便搂在一起笑了起来。
姜恒看得微微有些失神。
直到秦夫子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描补,“在想一个病患的病情,想得入了迷!”
“是什么病患?”秦夫子原本是喊他走的,听到他说病患,来了精神。
“前几天爷爷考了我,消渴之症怎么治,我一时没有答上来。这会突然想起来了……”姜恒心虚的撒谎。
秦夫子不以为意,安慰他道:“消渴之症极是难治的,别说是你,我一时半会也是答不上。”说了这话,便请姜恒往门外走。
刘承贵在病床上无法移动,喊了段氏让她替自己送姜公子一程。
刘承志和刑氏也跟着前去送人,雪梅便拉了敬民和丽质坐在三叔床前说话。
“这事,谁也不能告诉,等到傍晚吃了饭,咱们就在我家里集合,我领你们去捉爬扎。”雪梅严肃的说道。
病床上的刘承贵见到她说的认真,忍不住失笑,却扯动了内伤,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几个人急忙站起来,关切的看着刘承贵,直到他咳完说了声自己没事,才重新坐下来说话。
“那咱们都拿啥东西?到哪去捉啊?”敬民从来没有捉过这种东西,他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可以卖钱,只是凭着一股对妹妹盲目的信任才没有出言反对。
“就拿着麻袋就行,要能扎口的。然后拿个小铲子,等到天快擦黑时,找几株五年生以上的柳树和杨树,看哪棵树下的草皮多,哪颗树上就有爬扎……”雪梅便将前世的一些捉爬扎的经验传授给了俩人。
俩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不免问题就多。于是三个人,两个人问一个人答,热火朝天的谈论起来。就连刘承贵都听得津津有味,心中大叹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东西也是能卖钱的。
将捉爬扎的注意事项都传授给了敬民和丽质后,便看到去送人的人回到了屋里。
刑氏和段氏一边走,一边大声称赞姜恒,将他夸成了天上地下少有的俊俏公子,就差在家里摆个神位将他供上了。
进了屋后,刘承志向着刑氏使了个眼色。刑氏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拿出锭五两的银子塞到了段氏的手中。
“这是做啥?做啥?”段氏脸色乍变,将刑氏的手往外挡。虽然刑氏一直说要给三房钱,可是段氏以为她就是说说罢了。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真的送银子,这银子她可不敢要。都是刚刚分出来的,谁手里也不宽裕啊。
“老三家的,拿着吧!”刘承志看到俩人让的厉害,拉拉扯扯的都快要把袖子扯破,忍不住在一旁说道,“老三够仁义,我这个做二哥的不能当孬种。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拿着吧!要不然,我让敬民和雪梅跪在地上求你?”
话声刚落,敬民立刻拉着雪梅往地上跪。段氏哪里肯让侄子和侄女跪下去,松了刑氏的手就来扶两个孩子,刑氏趁机将这锭银子扔到了刘承贵的身上。
“二哥,雪梅也是我亲侄女,你弄恁见外做啥?”刘承贵手里拿着银子作抛就要往地上扔。
“那我闺女被人抢时,你都能拼了命的去救?我就不能感谢你了?你不让我和你见外,那你咋和我见外?你还当我是你二哥不?”刘承志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气怵怵的看着三弟。
刘承贵受伤这几天来,除了二房和四房过来看过他,父亲和大房几乎没有表示。他们问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啥时能好,地里的农活该做了,现在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份力,以后又得请佃户。
刘承贵突然觉得眼角湿润了起来,他猛的眨了几下眼睛,想将眼里的湿意压制下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越是眨泪越是多,直到最后流了出来。
刘承志叹了口气,坐在弟弟的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
屋子时,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正在这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公子在吗?我大母胸口疼,请你过去看……”芳兰的声音在看到屋子里只有二房和三房的人之后嘎然而止。
PS:这里按照1两银子=10钱=100分=1000文的换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