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懂,系统又很快解释道:“死气,当然是死人的气息啦。和怨气有点像,但是有点区别,闻着差不多腐烂的味道吧。死气附着浓烈,说明离死不远了。”
在宁檬的眼里,刘萱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浓浓的一层黑气萦绕着,颜色非常深。
如果不是见过之前的她,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普通的女生会变成这个样子。
时戚将宁檬拉到自己身旁,轻描淡写道:“是吗?看来你也不需要解决面具的事情了。”
邱可可默默地自己走到他身边。
刘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知道怎么解决?”
旁边的同桌比她要淡定,礼貌道:“学长你知道怎么救我朋友吗?这件事能平安解决吗?”
她一开始是不信的,但现在一想,刘萱根本没必要骗她,而且这段日子她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不是害怕到了极点不会这样的。
宁檬拽了拽时戚的衣袖,“你……上次脸色好白的。”
怕是没想到她这么说,时戚都是一顿,忽然笑了笑,低声说:“只是那时候不舒服而已。”
他转向刘萱,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我需要知道所有的情况。”
刘萱有点不敢相信,同桌小声地劝道:“死马当活马医,我早就听她们说,高三这个学长家里不普通,指不定知道什么。”
她这样说也是心理安慰。
刘萱最终还是同意了,她说:“找个空教室吧,这里我说不下去,希望你们也能相信我。”
学校每天晚上到十二点才会关门,现在才十点,她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利用。
空荡荡的,又黑漆漆的,看着就很可怕。
宁檬又偷偷问时戚:“你真的要去吗?”
这件事她帮不上忙,但也不希望大孙子受伤,毕竟保全自己才是上上策,只能说自己自私。
时戚眉心微皱,又很快展开,僵硬道:“既然是同学,帮忙也是应该的。”
邱可可撇嘴,明显言不由衷。
她是个旁观者,时戚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去的,她早已看穿了一切。
几个人去了刘萱的班上,那里面人已经走光了,最后一个人被刘萱叮嘱过没锁门,所以开灯就行。
等人坐齐,刘萱理了理思绪,说:“我……”
她才开了头就停了下来,想了好几分钟才重新开口说:“还是从一个月前说吧。”
宁檬下意识的往时戚那边靠了靠。
他们坐在窗边,外面一片黑,只有这个教室亮着灯的,有种诡异的阴森感。
时戚轻轻瞥了一眼,没说话。
刘萱没注意到他们的动作,自顾自地说:“一个月前还是国庆节,我在家闲着没事干,正好几个初中同学找我出去玩,说是聚一聚,然后他们选的地方。”
地方名都是她没听说过的,她们说是因为太不出名,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但实际上挺好玩的一个地方。
那地方是一个很长的河,一眼看不到头。
那天晚上她们在河边上的一个村子里留宿,准备第二天去那边烧烤钓鱼,玩一玩野营,而且水库边上很凉快,不用担心热。
刘萱从没体验过这样的生活,当时就觉得十分刺激。
村子里的人只知道他们来这边体验农家乐,后来第二天得知她们要去河边玩时,还叮嘱说不要乱跑,不能下水。
刘萱她们也没放在心上,本来就不准备下水的,因为这个暑假溺水的新闻不少,也不敢试。
第二天下午她们就带着帐篷和吃的去了河边。
将宿营地扎好之后,她们对这条河十分好奇,准备先探查一番,再钓鱼吃饭。
于是几个人就沿着河流往上走,周围是浓密的树林,后来越往上越稀疏,还是没看到头在哪。
不过她们倒是发现了一座桥,横跨着这条河过了对面,对面也是一个森林,和这边差不多。
好奇心重,刘萱还是和她们一起上了桥。
这座石桥看得出来年纪非常久远,石头上面很多痕迹,还有杂乱的树叶在上面。
几个人在上面拍了几张照,准备到对岸去瞅瞅,那边是不是和这边差不多,还是好玩一点。
河水的流动声就响在耳边。
刘萱落在最后,靠近桥墩,脚下一不留神就踩上了一个东西,歪倒在地。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张面具。
面具整体是黑色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五官处被剪了洞,露出捏着面具的手,还被刮花了不少。
几个人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刘萱脚也不疼,嘻嘻笑笑地将面具贴在脸上问她们好不好看。
面具又没有花纹,眼睛露出来动来动去,很不搭,而且还是黑色的,女生们当然都说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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