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到了脚，愤怒的我这转身刺去的一剑本来就是下意识地发出的。

哪知道季升站起来朝我这边奔来，却没有料到我会朝他刺出这一剑。

这一剑，刚好就冲着他咽喉而去。

待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不不及了。

蓬的一声。

一片红色的液体嗤的一声喷了出来。

我的眼睛里全是红色。

我愣住了。头脑里空荡荡的！

在我前面那道血淋淋的人影呆立一会，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季升！”有人悲伤地大叫着，听那声音，是红衣老头丁则天！

“快跑！”聂灵雪拉起木讷的我就跑起来。

我机械地迈开脚步，被聂灵雪拉进了法阵里。

“喂，谢雨。”聂灵雪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

我回过头来，看向季升。

季升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带着不甘与不可思议。

直到死去，他也没有想到我一下子就刺入他脖颈的大动脉。

“我，我杀了人！”

不知道怎么，突然间觉得好害怕。

本来那是一个活人，而却被我杀死了！

“我杀人了！”我大叫着，有一种歇斯底里、要大叫大喊的冲动。

“我杀死了人。我杀人了，杀人了！”我喃喃叫着，显得烦燥不安。

“没事。”耳边传来聂灵雪的声音，“那不是你故意的。”

“谢雨你杀的是坏人！”欧阳玉安慰着我。

“可是，他是活人，是我杀死的！他是我杀死的！”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身子。

嗤……一片红色液体喷了出来，喷得我一头一脸。

我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刚才那个画面。

剑刺进去了季升的脖子里，血液一下子就朝我喷来。

季升用手握住剑，颤抖着，那血如被打开阐门的蓄水池，拼命地往外冒。

“谢雨，是意外。是意外。”聂灵雪轻轻地将我拥进怀里。

“老师，我杀人了！我是杀人犯！我是杀人犯……”我喃喃说道。

“不是，你是英雄，不是杀人犯。那个人勾走好多人的魂，甚至还用卑鄙手段去逼迫妇女。要她们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是坏人，知道吗？不是！”

“谢雨，如果你不杀他，他就要来杀我！刚才你没有看到，那季升拿着刀追我，他说要么我跟他做那事，要么就杀了我！他是坏人！”

“你这是正当防卫，明白了吗？他手上拿着刀子，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真的吗？老师，真的是这样？”

聂灵雪坚定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大英雄！你杀死的是一个坏蛋！你不杀他，我也会杀！”

“是啊，谢雨！那个人真的该杀！”欧阳玉说。

“谢雨，我听说那个季升非常变态，而且口味好重，专门逼迫那些老奶奶和他做那种事情。”

欧阳玉啐她一口说，“罗盈，别乱说。你有看过？”

“什么乱说？”罗盈说道，“听说他不但喜欢老女人，而且买东西不给钱，更是用手机到地铁里偷拍老女人的胸口和裙底。”

“看到一个女人稍微老点，稍微胖点，那季升就会想办法尾随，伺机要强上！那个变态喜欢老女人……”

聂灵雪有些无语，“这样说，我是一个老女人？”

“啊，不不！”罗盈急忙笑着说，“聂老师当然不是。”

“谢雨，没事了，快起来去打那些坏人！”聂灵雪对我说。

我是想站起来，可总觉得浑身无力！

那三个怪物在法阵外徘徊着，白振天在阵内，将那不断拿刀砍来的高个子他们三个打了出去。

“喂，小子，杀个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白振天信口开河，“想当初，我就杀了不少人！”

“你杀了什么人？”我下意识地问。

“坏人啊。”

说着这话之时，白振天将一把金钱剑塞到我手上，“我们出去打一阵。我对付那三个活死人，你去对付三个活人！”

我拿着剑，呆呆地看了一会，那剑上还沾着好多季升身上流出的血液。

我愣住了。

毕竟第一次杀人，我发现自己拿着这剑时不住地颤抖。

好怕碰到那些血！

我脸上的血已经让聂灵雪擦去了，可是衣服上还有好多血。

“不要！”我将那把剑扔到地上，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就只剩下一条裤衩！

“你这是想要耍流氓？要知道有好几位女孩在这里哦！”白振天朝我笑呵呵说道。

“谢雨，你看，你脱了衣服，罗盈眼睛一直盯你身上呢！”

聂灵雪也朝我开起玩笑。

我看向罗盈，这小妮子果真一直看着我。

“我，我没有看你。”罗盈欲盖弥彰地将头别向另一边，脸上浮出一抹红。

“想看就让你看呗，”欧阳玉说，“我觉得作为闺蜜，我对你可是太好了。就连自己男人也让你看了个饱！”

欧阳玉推了我一把，说，“来来，我为你们牵个红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