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熟悉水性的人便不断地按着王小强的胸膛，好半天后，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咳嗽，王小强张开嘴巴，吐出了不少水来。

他的手已经被拉扯得脱臼了，痛得他一阵乱叫。

过了一会，从水底冒出一阵水泡，浮上几个尸体。我一看，就是铁柱、猪娃、二愣子他们三人。

他们的身体干枯得非常厉害，脸部变得极是瘦长，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这几个人我也是认识的，当下心里一阵难过。很快，他们的家人也来了，可是没有人敢去将那三个尸体捞过来。

他们三人的家属在那里哭得非常伤心。人越聚越多，我一看，就叫人用柳树的枝条连着勾子，将那三具尸体拖了过来。

我对人群说，叫他们不要接近河边了，因为下面有东西。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我很是疲倦，在一块石头上坐了很久，看到有人将王小强送回家去，我就没有再耽搁，急忙向纸人张的店铺走去。

到了店铺，门口站着两个纸人，那纸人剪得活灵活现，脸上又涂了胭脂，非常渗人。

我一靠近，那两个纸人像是活人一样，眼睛骨碌碌地看了我好一会，突然一阵摇晃，就像在朝我点头作揖，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张师傅，在家吗？”

我一进去，就觉得冷嗖嗖的。

“在。”有人在里边答应一声。接着我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那人有一张苍白的脸，正是纸人张。

我朝他说明了来意，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胖子的相片，叫他按着这剪出来。

纸人张也不说话，只看了一眼，就拿着剪刀剪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拿着胖子的纸人仔细端详。

真的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从模子里印出来一样。

可是，眼睛怎么没有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