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郁轻轻一笑:“主子,虽然我也不想,但是不得不说,容王确实有这样的能力让人屈服于他,主子您自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竹郁的话让唐娆陷入了沉思,她最后到底还是颓败的坐会到了椅子上,愤愤不平的瞪着一旁看起来悠闲自得的人,最后还是无奈的低下了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也只能臣服与你。”
容禹轻笑着将唐娆搂在自己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翁声翁气道:“阿娆,虽然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决定,但是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当真觉得这一次让龙骑登基是个很好的选择吗?”
“当然。”唐娆毫不犹豫的说道:“樊佳七个王子,包括那个已经被处死的龙吟,除了龙骑,谁也没有资格坐上王位的宝座。当然,我并不是在说他们没有能力,只是他们全部都没有龙骑适合。更何况,我们现在不也是跟龙骑达到了合约吗?这一一举两得的事情,岂不美哉?”
容禹却笑着摇了摇头,无比认真的说道:“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打击你,但是阿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的眼睛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虽然你至于竹郁和樊佳王之于你,都证明了信任有多么重要,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你不知道并且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容禹的话并没有引起唐娆的共鸣,她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我看龙骑的眼神就会出错。”
“哎……”容禹深深的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单纯,但是有的时候,我又不得不担心。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在,因为我说什么你现在都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我是在背后中伤他人,等到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你再慢慢去面对,我想那样的教育意义,要比同样的事情我跟你说十多遍你也记不住,要来的深刻的多。”
唐娆却冷哼一声,她只会认为容禹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在杞人忧天,并不会真的往心里去。
“阿娆,你知不知道龙骑母亲的来历?”容禹突然问道。
唐娆将脑袋从他的胸口处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欣赏龙骑的为人,也很喜欢他的笑容,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已经相熟到他会同我讲他母亲的事迹。”
容禹再次用自己的双唇咬住唐娆的耳垂,轻轻的吹出了一口气,这温热的气息竟然让唐娆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而正在这个时候,容禹说了一句话,让唐娆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僵硬的状态,并且浑身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种彻骨的寒冷。
容禹说:“龙骑的母亲,是维扬人,她是从维扬偷偷跑出来的。而龙骑,正是维扬人的后代。”
“这……不大可能吧?”唐娆摇着头,很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龙骑的身上,并没有维扬人的影子啊。”
容禹闻言,挑挑眉,语气稍有不善:“还是说,你见过正统的维扬人?”
唐娆使劲的摇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一丝暴躁:“我早该想到的,樊佳王所中之毒就是蛊毒,这一点竹郁有跟我说过,这么重要的线索,我居然给忘记了。”
“你是说,樊佳王所中之毒乃是维扬的蛊毒?”容禹讶异的说道,连语气都提高了好几个度。
“竹郁是这么跟我说过。”唐娆轻声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她给忘记了,一想到这一点,唐娆就有些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
“那天你落水的真相,我也已经调查清楚了,幕后黑手并非是我们所认为的龙吟。其实那一次,龙吟并没有想做什么。”
“可是是杨缇告诉我们,龙吟带着暗帮的人,在王宫的西北方向密谋着什么,而第二天我就落水了,虽然我认为他并非是要真的致我于死地,但是如果我死了,就可以挑起两国的战争,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不!”容禹沉声道:“挑起战争并非不是好事,但是对龙吟来说,确实不是好事,你想想看,有谁会要一个一继承就得战争的国家?”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感觉我都被弄糊涂了……”唐娆赌气的坐在一旁,接二连三的消息让她的脑袋已经转动不过来了。
“不错,西琅郡居然帮了牟函的忙……”容禹的脸上一阵难看,似乎遇到难题,口中喃喃道:“密信,中毒,出使,落水……”
见他的神情凝重,唐娆也不敢插嘴,只能乖乖的看着他一个人思考。
“不错!”突然,容禹的脑袋闪过一丝灵光,他猛地抬头,眼神里还有欣喜的神色:“这其中有诈!”
“有诈?”唐娆挠挠头,实在不明白就从这几个消息里他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容禹去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我们这里有奸细。”
话一出,连一旁在假装看书的竹郁和锦竹也放下了书,抬起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