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正事,解怨三巨头聊了聊闲话。
景栗像小火车一样逛吃逛吃一下午,在独教授的推荐下没有一项踩雷,她问道——
“所长,你以前是不是一直住在北京,会不会也有一处四合院?”
“唉~往事不堪回首!”独教授伤感嗟叹,讲述搬迁史——
“我家原本有一套比屠家老宅还大的四合院,但百年前我在战乱中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因意志消沉而沉迷赌博,输光了所有的家产。
进入解怨事务所之后,最初几十年住在冥界阴司北京办事处,2008年才搬到上海分部,后来屠豪加入事务所,我才离开宿舍楼,住进了CBD顶层豪宅。”
景栗这才知道,原来独教授过上富贵日子也没有多久,她又对另一件事心生好奇——
“冥界阴司的宿舍楼长什么样子?”
独教授答道:“和大学宿舍楼差不多,最多能混个小小的单间住,大锦鲤你的运气好,赶上了解怨事务所的财富巅峰时期,要不然哪能住豪宅吃大餐。”
实话实说,景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事业运完全逆袭,既能在解怨事务所工作赚寿命,又遇到了屠豪这位贵人,不仅可以享受衣食住行的顶级福利,而且演艺事业也蒸蒸日上。
她刚关掉联络器准备洗澡,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后才知屠铭中上吐下泻极为严重,症状类似食物中毒,屠家正准备把他送去医院,屠太太来问她有没有身体不适。
景栗在任务期间百毒不侵,身体棒棒赛神仙,把小吃街的美食尝了一个遍,连撑的感觉都没有,依旧身轻如燕、通体舒畅。
她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是良心。
屠铭中的情况应该没有食物中毒那么严重,但肯定和刚才吃的东西有关,说到底是景栗整蛊害了他。
这一夜景栗睡得不是很好,虽然她很讨厌长大后的霸总屠铭中,可是因此而把17岁的屠高中生折磨到住院,终究于心不忍。
第二天一早,她不到7点就自然醒,洗漱过后打开联络器,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懒觉队友在一、两个小时之后才会开工,没想到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屠豪的声音——
“锦鲤小姐姐,早上好!”
景栗自是诧异:“你怎么这么早上线?”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办大事!”因为和屠家人有关,所以屠豪这一次的工作态度分外积极,边喝咖啡边说——
“屠家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早饭很可能就是一场战役,我实在没法安安心心睡懒觉!”
景栗告知他昨晚的变故:“你大侄子昨晚上吐下泻被送去了医院,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此消息对屠豪而言比咖啡更提神:“看来昨晚你的甜点攻势很有效,再接再厉,继续整他!”
景栗心生犹豫:“屠铭中现在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咱们趁着解怨的机会折磨他,终归胜之不武,如果隔三差五把他折腾住院,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屠豪和大侄子有着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再过三个月大侄子就会到美国留学,这厮三天两头触我的霉头,别看他长得浓眉大眼、人模狗样,可是阴招一招接一招,从来不讲武德,我做梦都想穿越回去多教训这个混蛋几顿,你一定要替我完成心愿!”
见大锦鲤没有接话,他赌气质问:“真正的朋友,任何时候都要无条件支持对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知心好友?还是说你被屠铭中17岁的鲜肉颜值迷惑了,想要当我的侄儿媳妇?”
“侄儿媳妇是什么鬼,你大清早就开这么大的脑洞合适吗!”在屠家叔侄的跨时空战役之中,景栗无法保持中立,必须要选择一方战队,无可奈何道——
“我永远无条件站在你那边,行不行?”
景栗扎起齐肩发走出房间,一楼的佣人引她前往正厅吃早饭。
“佣人”这个称呼很有年代感,不过老牌富人屠家仍在使用。
这四合院里究竟有多少佣人,景栗一时半会儿数不清楚,从昨天到今天的种种情况推测,最起码得有20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