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笑了一阵,才停下来,但是还是忍俊不禁地道:“我想起一句话,叫中国好基友,刚才看你们俩,真是基情四射啊!”
中国好激友?激情四射?三个纯情的男孩子都莫名其妙,但看见小寒笑得诡异,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何牧便私底下琢磨着,自己从未听说过,这肯定是她独有的词汇。什么意思呢,等等,她说的是“你们俩,激情四射”,激情,激……
何牧顿时明白了,脸刷地一红,一跺脚,瞪了小寒一眼:“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我走了,回去做饭了!”说完转身就走。
小寒一愣,这感情是生气了,难道他听得懂?不得了,知音啊知音!
“唉,别走啊,你真是我的知音,不如我们再交流交流!”
何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心里暗道,才不要做你的知音呢,这丫头,太乱来了。这比乱点鸳鸯谱还不靠谱啊,真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恶趣味,看来我以后得离立夏远点,免得她误会。
“姐,什么知音啊,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告诉我嘛!”春分抓着小寒的手,好奇地问道。
“好,你附耳过来,别让哥哥听见!”小寒笑道。
春分连忙把耳朵凑过来,立夏不好意思过来,但是耳尖却分明动了动。
小寒在春分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不告诉你!”
然后大笑着跑开了。春分气急败坏地追了过去,留下立夏在原地苦笑。这都走了,只好自己拿起拐杖,拄着拐慢腾腾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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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山夫妇前两天就被高仁和派人送了回来,两人屁股上的棒伤还没好,睡觉还只能趴着睡,但是家里又没人伺候,李氏只好忍着痛自己爬起来做饭。
忽听大门外一阵扣门声,而且声音还挺急,李氏只好呲牙咧嘴地直起身,出去开门。
等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柳氏柳八婆。
“大嫂子,什么事啊?”李氏扶着门道,并没有请她进来的意思。
“气死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那林小寒,林家,这会儿,真是尾巴翘上天了,全村人都去巴结他们家了。”柳氏一开口,便语出惊人。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氏惊问道。
“啥?你不知道?”柳氏瞅了她一眼,恍然大悟道,“是了,这几天你们两口子都在家里养伤,没出去,也没人来,当然不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大屁股往门里挤去:“先进屋,我和你好好说说。”
李氏不满她自来熟的行为,但也知道她的德性,加上自己也很想知道外面的消息,便没说话,把大门一关,然后跟着她走进屋。
柳氏坐在凳子上,却没开口,只是咳了一声道:“哎哟,刚才走得急,嗓子都冒烟了。”
李氏没办法,只好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柳氏见她茶也不沏,撇撇嘴,真是小气。但是她素来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喝了口水后,一张大嘴就开始吧啦吧啦起来,把高莲莲怎么为唐云报仇,林小寒怎么讹了两千两银子,又怎么用来办义学的事和盘托出。
“太不要脸了!只是划了一道伤口,就要两千两银子!而且还拿我亲家的钱去办义学,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李氏气急败坏地骂道,狠狠地瞪着柳氏,仿佛她就是林小寒。
柳氏没在意,接着道:“可不是,但是现在她后面有县太爷撑腰呢,谁敢说一个不字。唐四儿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差点成了清河村的罪人了。”
然后又吧啦吧啦把今天下午在林家报名时发生的事情说了。
“太过分了。这林家,竟然如此嚣张!仗的是谁的势?”李氏自言自语道,“县太爷么,莫非她又勾搭上了县太爷?一定是了,这浪蹄子,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真是水性杨花的骚/货!”李氏恶毒地骂道。
“啊?怎么会!听说县太爷有七房小妾呢,她难道想做第八房?不会吧!”柳八婆掩嘴惊呼道。
柳八婆一听李氏的话顿时来劲了,呀!这可是个大新闻,她的熊熊八卦之火燃烧起来了。现在林小寒可是村里的名人,如果这个消息一放出去,这林小寒竟然想做县令大人的第八房小妾,这可是个劲爆消息啊,说不定马上盖过了春晖义学的开设啊!
柳八婆心思活络地盘算着,一边听着李氏对林小寒的诋毁谩骂,不住地点头:“嗯……对!……啊?……就是!……”
一个时辰后,柳八婆心满意足地扭着肥硕的屁股走了。
“呸!”李氏啐了她一口,当她不知道她来这儿的目的吗,不过因为自己无法出去,正缺一个传话的人,所以才跟她说这些话!这真是瞌睡碰上枕头——求之不得。
林小寒!李氏咬牙切齿地掰断一根树枝,往灶里扔进去。儿子下落不明,都是拜她所赐,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怎么活啊,李氏都不敢往下想。
她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儿子虽然没死,但此时却生不如死。
唐云醒过来后,迷茫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味道,看屋里的摆设,这里应该是女子的闺房,因为无论是盖在身上的被子、床单,还是帐幔都是粉色的,屋里还有梳妆镜。
这是哪里呢,还记得记忆中自己被林小寒和韩桂宁等人抓住了,那林小寒把自己狠狠折磨后,答应不杀自己,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
这……难道自己是被人救了?这里是某位小姐闺房,难道是高小姐?
唐云心里一激动,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可是他顿时发现了奇怪之处,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头发披散着,但是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粉色的,而且是裙子!!!
好恶心!谁给自己穿这样的衣服,唐云怒了,刚要抬腿下地,“嘶!”腿上传来刺痛,他才发现自己两腿都用白布包扎着。是了,他记起来了,自己的腿被那姓楚的用树枝给刺穿了。
该死的,他只好坐在床上不动弹。但又觉得口渴难耐,便扬声叫道:“来人啊,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