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气的脸色铁青，可是，回盛京？连袁啸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返回盛京城，那自己也太没用了，回到了盛京，只怕皇上也不会饶过自己啊，罢了，为了满洲，且忍一时之气吧……

范文程一撩衣服，跪倒在地，叩头道：“臣满洲使臣范文程请求进见大明钦差大臣燕国公袁督师！”

“嘿嘿，走吧！”

杜鑫调笑道：“范文程，我说你在老子面前还装什么硬骨头？真的有那份硬骨头，你倒是别弃明降清啊，做了逆子贰臣，哪里还有什么文人气节可言？哪里还有什么硬骨头可言？”

范文程脸色通红，跟随着杜鑫走入了明军大营，来到了袁啸的帅帐。

“等着，带本将军入内通禀！”

杜鑫扔下范文程，径直进入了帅帐，躬身道：“督师大人，范文程到了！”

“让他进来吧！”

范文程稳步走进帅帐，躬身道：“大清帝国皇帝特使御前大学士范文程见过袁督师！”

“范文程！别给你脸不要脸！跪见，你特么的忘了吗！”

一旁的杜鑫倒是不客气，不待袁啸发话，就已经厉声呵斥道。

范文程脸色一僵，终究还是缓缓跪了下去，涩声说道：“大清皇帝使臣范文程参加督师大人！”

袁啸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淡淡说道：“范文程？本督听说过你，皇太极的智囊，多尔衮的左膀右臂，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背主求荣，他日丹青之上，你可曾想过累累骂名？”

范文程脸色一红，旋即答道：“督师大人，文程也是十年寒窗，饱读诗书之人，奈何满怀沟壑，无人问津，既然明主见弃，文程只能自寻明主了，不论如何，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有识人之名，有容人之量，是我一身抱负得以施展，明皇负我，清帝却未曾负我！如今我们各为其主，督师大人还是不要用这些伎俩来羞辱文程了……”

“嘿嘿，照你这么说，有奶就是娘了呗？”

一旁的柯必雄冷笑道，“那你还留着汉人的名字衣冠做个屁！当了婊子，难道还想立个牌坊？老子就是瞧不上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