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眼里又带出了几分兴味。
唐亦庭疑惑地迈进房间,视线扫过二女儿的小屋,脸色极其难堪,此处的东西看着华贵实际却是不值钱的,而且还有浓郁的药味飘逸在空寂。
唐亦庭疾走几步,撩开门帘,“嫣姐儿这是怎么了?”
梅安正将一盅汤药刚刚放到桌子上,就听见自家相爷的声音,顿时觉得有些玄幻了,待视线扫到他身后跟着的唐珍,心中一冷,她道相爷怎么会有空来看小姐,原来是这位吹的风,恐怕是在禁地发现了什么,可惜那处已经被自己打扫干净了,这么想着心中大安了不少,却是做出一副惊慌地样子,“奴婢参见相爷!”
唐亦庭也不理她,大步走过去撩开床幔,就见女儿一脸苍白而安静的躺在那里,透明的肌肤不带一丝的生气,唐亦庭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在油锅上煎炸,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欺骗,伸手合上帷幔,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手刚要拍在桌案上,又恐惊扰了床上的人,最后握成了拳头放在了身侧,冷眼看着唐珍,“珍姐,这就是你想让父亲看得吗?你二姐如此,又怎么能够去禁地!”
“不可能!”唐珍快走了几步,上前,却见‘唐嫣’好好的睡在里面,就是这样的容颜……唐珍倒退了几步,怯怯地道,“可能是我看错了,是我不好,我只是太担心二姐!”
说话间豆大的眼泪滚落,看得唐亦庭心疼,甭管是哪个夫人生的,可到底都是自己的骨肉,而且碧芙伺候的很是贴心,如今看到唐珍知错就改的模样,唐亦庭还是很欣慰的,“都是自家姐妹,下次不可再误会你二姐了!”
说着又将视线转向了床上,流露出浓浓地担忧,嫣姐儿的名声不好,可再不好也是命定的国师,是他与景兰的女儿,严厉地视线扫在梅安身上。
梅安心中暗恨,好你个唐珍小贱人,一处祸水东引,想借着相爷的手收拾自己,自己真要是走了,大小姐可怎么办,也不等唐亦庭开口说话,梅安扑通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比那唐珍哭得还要凄惨,“求相爷为我家小姐做主,呜呜……我家小姐命苦呀!”
唐亦庭最是受不了别人说这个,尤其他还想让所有的人觉得他是个痴情人,对发妻的女儿更是仁至义尽,心中强压着怒火道,“是何委屈还非要我做主,府中有碧芙,有何事直接吩咐她便是,还会委屈了嫣儿?”
梅安心中翻了个白眼,暗道那是对您,怪不得唐珍这个小蹄子惯会做戏,那老贱婢竟是如此行事,梅安哭哭啼啼,“不是我不去找夫人,只是夫人生来就是高贵的人,我一个贱婢哪里能够见到,相爷,我家小姐冤枉呀,小姐平日里就心地善良,咱们这京城里多少人受了小姐的恩惠,那姓凌的将小姐打成重伤不说,还故意让人散播谣言,可恨我家小姐躺在床上,只能够任人诬陷,呜呜……相爷不信,可以问三小姐,她当时也在场!”
唐珍脸色微恼,手里揪着帕子,平日里梅安这贱婢素来老实,自己才放心她在唐嫣身边,如今竟是连自己娘亲都被她上了眼药水,这个贱婢是要造反了,“爹!这贱婢心怀不轨,您可不要上了她的当!”
唐亦庭能够当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相爷,自不是傻子,手掌在桌子上用力的一拍,“够了!”
唐珍被他吓得一哆嗦,以往对付这主仆,她素来是无往不利的,今日怎么会,她正着急就听外面她的大丫鬟之一的槿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凌郡主给您送来了礼物,特来答谢您那日出言相助!”